什么都没说,只赶紧把齐暮抬上救护车——虽然很好奇那个拿着手术刀伤人的年轻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但这毕竟不关他的事,还是少好奇的好。
被带到警局后,岑归和徐墨就被强行分开,看着低着头被带进审讯室,仿佛一个安静的娃娃一般的岑归,徐墨不放心极了,却无法跟着进去,只能低声恳求负责审讯的警察:“警察同志,他不是坏人,是齐暮先打他的,他是受害者,请您一定对他温和一些。”
警察绷着脸看了看他,颔首道:“你放心,我们都是按流程办事,不会掺杂个人情感偏向。”
说完,他便走进审讯室,门一关,就隔绝了里面的所有声音。
徐墨心神不定的被带进另一个房间了解情况,他嘴上说着自己看到的事情,心里却惦记着岑归那边,回答问题也答得心不在焉。
负责询问的警察看出些端倪,忍不住问:“你和那个伤人的小哥是情侣?”
徐墨毫不犹豫的点头,忍不住帮岑归说话:“警察同志,我家岑医生是正当防卫,你们只要调监控就知道了,打人的绝对是齐暮!”
“监控我们当然会看的。”警察点点头,安抚道,“你别激动,刚才跟现场群众了解情况的时候,也听他们大概说过了,只要你们坦诚交代,我们也会秉公处理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手术刀。”
徐墨怔了怔,忽然意识到这才是警察真正在意的关键。
这起伤人事件的重点并不是齐暮受了多重的伤,也不是岑归到底是不是正当防卫,而是他为什么要随身携带刀具,哪怕那是一把手术刀!
警察想知道的,应该是岑归是否是蓄谋伤人,或是他是否本来就有伤害他人的打算,可徐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岑归虽然看起来正常,却时刻都在戒备!
不然的话,他是不会随身携带防身用的手术刀的!
他明明很少提起齐暮的存在,却无时无刻不紧张的等待着,等待那个男人的出现,等待一个反击的机会。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徐墨立刻感受到的,居然是难以言说的心疼和懊恼。
他懊恼自己明明离岑归那么近,却一次都不曾察觉到恋人心底的惊涛骇浪;他更懊恼自己居然那么大意,没有齐暮的消息,竟然就真的放下心来,觉得他已经放弃岑归,不会再出现了;他最懊恼的,是自己为什么要放岑归一个人。
靳尧大概率一直都安排了人守在小诊所附近,他要是没有带岑归出来,岑归就不会受伤,更不会被齐暮羞辱折磨……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的傲慢自大,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徐墨深深的低下头去,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岑归!
*
和徐墨猜测的差不多,靳尧的确在岑归的小诊所附近安排了人手,虽然并没有让这些人时时刻刻跟着岑归,但如果岑归长时间没有回来,他们就会向靳尧报告。
靳尧本来觉得岑归肯定是和徐墨在一起,也没怎么担心,只顺手给徐墨打了个电话。本意是想问问情况,可徐墨的电话却是关机的,再打岑归,同样也是关机。
两个人都失联可不寻常,靳尧立刻找到陈燕金,拜托他帮忙调查一下。陈燕金的反馈快的惊人,不过五分钟,就重新打回电话说:“他们在警局。”
靳尧吃了一惊,随即冷静下来,蹙眉道:“因为齐暮?”
陈燕金沉吟道:“算是吧,不过齐暮现在在医院躺着,岑归正在接受询问。”
“医院?”靳尧不由挑眉,他可不觉得徐墨一个人能打得过齐暮。
陈燕金道:“齐暮被岑归用手术刀划伤了手腕,是被救护车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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