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自量力冲撞了刘家。
顾时惜和谢侯到门口的时候,那几个门房倒是起来得飞快。
他们好似天生就有看人下菜的超能力,一看顾时惜的马车,就知道是贵人来了,几人牌立马一丢,便全部迎上来给顾时惜行礼。
谢侯先下马车,随后伸手去接漂亮的小顾,门房们眼观鼻鼻观心,不管恐不恐同,都不敢有半点儿怠慢,为首的门房更是谄媚极了,微微弓着身子和侯爷说道:“谢侯可好久没来了,您家老祖宗如今可好?咱们奶奶可惦记着呢,说好久没和老姐妹打牌玩,来来,侯爷快请进,顾大人请进!”
顾媻从没来过,这门房却对自己好似很熟,牛逼,这就是做门房的自我修养吧,得把整个扬州所有达官贵人和重要亲戚人物的面记熟,不然怎么在这等豪奢之家混下去?
顾媻提着一些新鲜的长安特产带过来,多亏了江洺去长安赶考都惦记自己,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送什么,人家刘老太太肯定是大风大浪什么都见过,送再贵的东西都不足为奇,还不如送些令人怀念的东西,比如长安的糕点。
两人跟着门房进了一门,随后还小厮和丫头带路,有小丫头传报去时,鞋子都跑丢了一只,顾媻看着,轻轻一笑。
谢二看时惜笑了,立即也顺着目光看去,却找不到觉得有趣的点,只觉得刘家大约当真是发生了大事儿,不然怎么府内气氛如此严肃,家丁乱七八糟,丫鬟更是东奔西走,连招待客人的礼仪都忘了。
等被引去会大堂坐下,丫鬟们上了干果茶点,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才拄着一只枯木枝形状的拐杖缓慢走出来。
有四个大丫头贴身扶着,还有两个小丫头在后面捧着玉如意和芭蕉扇,排场别提有多大了。
顾媻感觉皇后娘娘估计排场都跟这差不多,谁家正常人走到哪儿后面还有人捧着法器的?
“刘老太太安康,顾时惜见过刘老太太。”小顾大人不等谢二介绍自己,便先一步站起来行礼。
刘老太太很胖,一屁股坐在上座后,手里拿着的帕子还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听见顾时惜说话才抬起眼来,笑着说:“顾大人无须多礼,你是谢侯正儿八经的亲戚,那便跟谢侯一块儿,叫我一声奶奶便是。”
“奶奶。”小顾嘴巴很甜。
“哎,好好。”刘老太太答应后,咳嗽了两声,又叹息着,问谢二,“可是知道我家三妹子的事情才来的?这事儿我让他们偷偷的找,没成想还是闹了出去,这满屋子,就我老婆子一个人主事儿,连下面的人都糊弄起我来。”刘老太太又伤心的擦起眼泪。
顾时惜没有说话,他看向谢二,希望谢二问些有用的,他虽然刚才喊了刘老太太一声‘奶奶’,但到底是不方便说话——他可是孟玉之前在长安委婉拒绝联姻的原因。虽然刘老太太可能消息没那么灵通,暂时还不知道。
谢尘接收到小亲戚的眼神,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连忙便冷声道:“怎么会?!谁敢欺负您?我和时惜不都是您小辈,你直说哪个不好,我让人给你换新的,保管对奶奶您忠心耿耿!”
顾媻嘴角一抽,还是自己开口询问吧:“不知道刘小姐是不是真的丢了,我一听说这件事,便让谢侯马不停蹄带着过来,怕是扬州治安问题,导致刘小姐走丢,心中无比忐忑……”
“不不,是在闺房里丢的,只是一晚上而已,我甚至还派人把她房门都锁起来了,谁知道第二天让身边的丫头找她来陪我吃饭,结果人影儿都瞧不见一个……”老太太唉声叹气,扶额痛哭,“我这是造了什么捏,这若是当真再也找不到了,我们如何与孟家交代?”
顾媻闻言心中一动,他看向谢二,小声含糊说:“是不是孟玉弄的?”
谢尘摇摇头:“不可能,他帮刘小姐离家出走?若是被发现,他不要命了?”
顾媻想了想,问老太太:“不知能否去案发现场看看?”说完,好像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于现代,小顾大人立马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刘小姐的闺房……只是为了寻找小姐,若是不方便……”
“人都丢了,还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大人请跟我来。”刘老太太站起身,忽地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眸中都迸发出一股亮光来看着顾时惜说道,“欸,你不正是传说中断案如神的顾大人吗?哦弥陀佛,这下一定能找到,一定能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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