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谢二,谢二耸了耸肩,说:“这谁知道,估计是他们还不够资格让禹王输得酣畅淋漓吧,险胜和输没什么两样,要碾压。”
郑教谕总觉得小侯爷在胡说八道,但是吧,不好当面问出口,于是笑笑不吱声儿了,继续跟顾大人交流。
顾媻能说会道的,说起自己家里贫穷的过去,一路上如何如何艰辛走到这一步,说得郑教谕眼泪汪汪的,竟是生出几分同情,想到自己以前也是如何的不容易,情到深处,恨不得多喝几杯,借酒消愁。
可谁知道顾大人拦了拦,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既然方才听郑教谕说也是爱棋之人,不如来下棋如何?”
顾媻自认棋艺不错,为了笼络住退休金高到离谱的那些老大爷的心,旅游期间,无聊的时候,主动陪人下棋也是基本操作。
跟这些老大爷下棋也的确和跟禹王下棋的感受差不多,不能输得太惨,但也最好别赢,平局也得看时候,总而言之是个脑力活。
老大爷们下棋几十年,自诩比年轻人强一百倍,所以记得让人下得高兴,得让他们有几次险境,但必须都得化险为夷,最后对方大获全胜,还要虚心听取老大爷们的教导,他再表现得认真谦逊些,老大爷们恨不得把他当亲儿子看,买特产都能多买一些支持他。
顾媻提议下棋,其实就是想知道古代人棋艺如何,他算是有所小成,若是能够凭本事赌棋下过那位心高气傲的学政,那就直接和人赌棋拿回属于自己的钱就行了,假若连郑教谕都下不过,那乘早想别的办法。
郑教谕被说得心痒难耐,当即也同意,谢二便吩咐下人去拿棋盘来,三人在湖心亭旁边的石桌子上摆了一桌,由于四周空旷,没地方挂灯笼,谢二就又让十几个下人站在旁边提着灯笼,免得下棋看不见。
顾媻看谢二上蹿下跳比自己都积极,想说一个灯笼差不多了,但又心想自己每个月付那么多钱给仆从发工资,不用人家帮忙提灯笼也不会少发一分钱,便闭嘴了。
没办法,钱难赚屎难吃,小顾大人也心疼自己的俸禄,不过压榨是没有压榨的,压榨只会引起反噬,小顾这点儿道理还是懂的。
很快两人便分出先后手,顾媻后手,根据他看过的几百篇后手棋形,顾媻在郑教谕下第一个棋子的时候,就想好了三种合适且熟练的应对方案,他下棋,基本都是按照公式来,每一步都不怎么细致思考,对手下的步骤对上了他的棋谱,他就能赢。
十分钟过去,顾媻发现自己对上辈子的棋谱记忆居然不太深刻了,估计是没有时常温故知新的原因,眼瞅着大半个棋盘都是郑教谕的地盘,顾媻回天乏术,叹了口气,说道:“我输了。”都怪谢二搞太多灯笼,晃得他棋谱都记不起来了,小顾大人看向谢尘。
谢二爷一脸无辜,眨了眨眼,还以为是小亲戚让自己接手,便立马解禁似的,伸手捻起一颗玉白的棋子,放在棋盘上,‘咔哒’一声,说:“刚才观棋不语,如今顾时惜,你看我这一手,如何?”语气激动,求夸一般。
郑教谕一拍大腿:“侯爷妙手!”
“还好还好,哈哈。”谢二面色一红,都不敢去看小亲戚是如何看自己的,他心想,肯定也满眼都是崇拜。
的确,他下棋挺有一手,刚才是不是救小亲戚的棋于水火了?
可谁知道直到又回去吃饭,都没听见小亲戚夸他什么,众人都只又一人喝了一碗醪糟圆子就散场,他还被顾时惜留在湖心亭,眼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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