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上了司行的马车,然后乖乖的躺下来,斗甯给他盖好被子,成蟜的确是累了,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嬴政在辒辌车上等了很久,专门让寺人弄了一些成蟜爱吃的小食、小饮,还准备了一些酒酿,若是气氛好饮两杯,辒辌车私密又隔音,一路上做些甚么温存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结果……
嬴政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人,扈行队伍已经启程,又过了一阵子,还是不见人。
寺人前来回禀道:“回……回王上,成小君子跟着甯君子,早就上了司行的马车。”
嬴政:“……”又是斗甯……
一路前往轵关,斗甯看得都很紧,成蟜根本没有时间与嬴政见面,更别说做甚么亲近的事情了,但凡有这样的苗头,斗甯便会立刻出现,神出鬼没的。
今日黄昏,扈行已经抵达轵关,他们会在轵关休整几日,之后再行出发。
成蟜兴致勃勃的下了缁车,斗甯微笑道:“蟜儿,为兄已经安排好了营帐,你便与为兄一起住。”
“啊……”成蟜眨了眨眼睛。
“怎么?”斗甯道:“不想与为兄住在一个营帐?”
“不是不是。”成蟜摇手,也不是不想,只是如此一来,和亲哥哥在一起住,便宜哥哥肯定不能偷偷跑过来了。
嬴政本想给成蟜安排一个单独的营帐,也好让二人见面,谁知司行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卿大夫们都是二人一个营帐,成蟜正好和斗甯分配在一个营帐。
嬴政一听,便觉得头疼,斗甯一定是故意的,自己才与成蟜在一起,若是不日日耳鬓厮磨,如何能增加感情?分明每日相见,却仿佛异地一般,只能远远的看几眼。
嬴政蹙着眉头,王翦正好走过来,道:“王上,可是有甚么事情不妥当?可以吩咐卑将去做。”
嬴政眯了眯眼睛,唇角化开一丝笑容,道:“王翦,寡人总是觉得无法心安,这轵关连年征战,尤其大军还运送着粮草,你去与司行的甯君子再核对核对,别出现甚么岔子。”
王翦没有那么多心思,他们运送着借给赵国的粮草,这么大的数量,绝对不能有闪失,当即点头道:“敬诺王上,请王上放心,卑将这就去,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岔子。”
王翦敬业的离开,去寻斗甯。
成蟜正在营帐中百爪挠心,都看了好几次斗甯,不知寻个甚么借口出去走走,就在此时,王翦在帐外道:“甯君子可在?是我,王翦。”
“王翦大哥!”成蟜眼睛一亮:“我哥哥在的在的,你进来罢。”
王翦走进来,拱手道:“甯君子,王上让我来与你对一对之后的行程,毕竟队伍押送着这么一大批粮草,恐怕有失。”
斗甯一眼就看出了嬴政的想法,也就是王翦想不到,不过这是他的分内之事,也不好拒绝,便道:“王翦将军,请坐罢。”
斗甯与王翦核对行程,成蟜在旁边看了一会子,趁着斗甯不注意,便一个闪身溜出了营帐。
斗甯瞥斜了一眼成蟜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便当做没有看到。
成蟜成功跑出来,立刻朝着嬴政的营帐跑去,还未跑到,一只大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捞住成蟜,将人带到偏僻的营帐之后。
成蟜定眼一看,是嬴政。
嬴政微笑道:“蟜儿果然跑出来了。”
成蟜道:“没办法,大哥看得太紧了!”
“这个斗甯,”嬴政道:“算了,不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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