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荆轲面色一僵,厉声道:“你在唤谁?”
成蟜理直气壮的道:“唤你啊。”
荆轲露出厌恶的表情,道:“不许你如此唤我。”
“那唤你甚么?”成蟜笑眯眯的道:“次非?”
次非是荆轲的字,古代的字都是亲密之人唤的,荆轲更是露出一脸嫌恶。
“是罢?”成蟜道:“还是唤你轲轲好一点,我觉得这个叫法很可爱,也不会和别人撞了。”
荆轲:“……”
荆轲干脆抱臂不搭理。
成蟜用手指叩了叩案几,发出“空空”的响声,道:“轲轲,有点眼力见儿,你没看到本使的耳杯空了么?倒水。”
荆轲瞪了一眼成蟜,成蟜当做没看见,只是又道:“倒水啊!”
荆轲冷笑:“叫我给你倒水?做梦!”
成蟜微笑:“人有的时候是需要做梦的,轲轲,你若是不给我倒水,难道不怕远在别馆的燕公子,饮不上水么?”
“你敢威胁与我?!”荆轲怒目而视。
成蟜道:“不是威胁,是善意的提醒。”
燕丹在别馆做质子,质子可不是来做客的,被虐待的质子不在少数,当年嬴政在赵国做人质,便吃不好穿不暖,甚至连出行的车马都没有。
荆轲深吸两口气,一句话没说,转头舀了一勺水,恨不能是泼的,极其粗暴的将水倒入成蟜的羽觞耳杯。
但真别说,荆轲武艺超群,这般远的距离,竟没有将水泼洒出来一滴。
“哈——”成蟜浮夸的饮了水,咂咂嘴巴:“还真别说,轲轲给倒的水,有点甘甜呢。”
荆轲又是嫌弃的看了成蟜一眼。
成蟜抬了抬下巴,道:“喏,看到那些果子了没有,本使想吃果子,你随随便便给本使削三十来个罢。”
“三十来个?!”荆轲诧异。
承槃之中的枣子还没有三十来个。
成蟜又道:“去皮、去核,雕刻成小兔子的模样,每一根兔子的绒毛都要栩栩如生,果子若是不精致,本使是吃不下的。”
荆轲:“……”
荆轲随便捏起一颗枣子,咬牙切齿的道:“你自己看看这果子有多大小,你要我将果子雕刻成兔子的形状,还要雕刻兔子的毛发?”
成蟜奇怪的歪了歪头,道:“不行么?”
“你说呢?!”荆轲一字一顿的反诘。
成蟜深深的叹了口气,两只手托着腮帮子道:“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你若是说不行,恐怕远在别馆的燕公子,别说没有果子吃,便是连顿饱腹的饭食,也没的食了。”
“你……”荆轲气愤的道:“你又威胁我?”
啪嚓!
荆轲竟是把一颗枣子徒手捏烂了。
成蟜挥挥手:“快点雕刻,一共三十个。”
荆轲呼呼的喘着粗气,不过瞪人归瞪人,还是将盛放枣子的承槃拉过来,开始动手削枣皮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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