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拉着成蟜,不愧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之人,形态自如的道:“大行可是受伤了?怎么跑来医官署?”
成蟜赶紧把手抽回来,这大庭广众之下拉着手,实在太诡异了,回话道:“回禀王上,蟜并未有受伤,而是陪着韩公子前来医看伤势。”
嬴政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韩公子受伤了?可严重?”
韩非拱手道:“多、多谢秦王关怀,外臣……外臣无事。”
被嬴政这么一打岔,成蟜差点忘了韩非面上的毛刺,连忙道:“医士,你快给看看,这是不是还有根毛刺?”
成蟜说着,想要去捧韩非的脸面,韩非条件反射的脸红,身子微微向后躲闪。
嬴政一看,蟜儿又要去捧旁人的脸面,他眼疾手快,当即抢在成蟜之前,捧着韩非的脸面道:“寡人看看,好似还真是有根毛刺,医士你来处理一下,无比小心仔细。”
医士满口答应,动作麻利的查看,将韩非脸上的竹片子毛刺摘下来,仔细的涂上伤药。
嬴政笑得一脸温柔:“韩公子,你这面颊上的伤虽然不严重,但是若不悉心照料,恐会留下伤疤,一定要多多注意才是。”
“是,”韩非道:“多谢秦王关、关怀,外臣一定注意。”
嬴政又道:“韩公子既然来我秦国做官,寡人身为秦王,便不能苛待了韩公子,韩公子若是平日里有甚么事情,大可以直接来寻寡人,寡人必然是站在韩公子这一面儿的,你可懂了?”
嬴政这话,明里暗里是在帮韩非撑腰,他明白韩非的处境,毕竟是一个外聘之臣,初来乍到就和李斯平起平坐,难免会有很多人不服气,有了嬴政给他撑腰,自然便不一样了。
韩非心中有些感激,道:“谢秦王。”
“不必谢来谢去的,”嬴政亲手扶起韩非,道:“寡人是爱惜人才之人,韩公子既然有才,便暂时安心的在秦国呆下去。”
嬴政说完这些,才发现成蟜有些沉默,转头看向成蟜,便见成蟜用余光偷偷瞥着自己与韩非,眼神莫名有点……古怪,是成蟜以前从来不曾露出过的神色。
嬴政哪里知晓,他方才为了掩饰自己的醋心,抢在成蟜之前捧着韩非的面颊,还对韩非嘘寒问暖的打岔,这些举动在成蟜眼中,自动划入了“殷勤备至”的行列。
自从嬴政做了秦王,可是极少对谁这般殷勤备至了,今日如此反常。
难道……
成蟜心窍中思量,难道是韩非长得太好看了,才华又出众,所以便宜哥哥对韩非另眼相看,与旁人不一样?
毕竟成蟜可没见过嬴政对谁又摸又碰,还笑得如此亲和温柔的。
成蟜一想到此处,心窍中莫名有些麻麻痒痒、别别扭扭的感觉,仿佛有甚么东西在发酵,仔细一闻,还是酸的?
成蟜连忙使劲摇头,赶紧把自己奇怪的想法赶出去脑海,一定是被斗甯经常按头,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觉。
错觉,一定是错觉!
“蟜儿?蟜儿?”
“嗯?”成蟜回过神来,定眼一看,医官署的大堂里只剩下自己与嬴政二人,韩非和方才的医士都不知去了何处。
成蟜惊讶的道:“韩公子和医士呢?”
嬴政道:“韩公子先去政事堂了,医士说是有事,蟜儿,你怎的了?脸色不是很好看,难不成是病了?”
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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