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稳稳的接住他,始终握着成蟜的小臂,低声道:“成小君子果然不会上药,无妨,寡人可以帮你。”
成蟜想要拒绝,但拒绝的话再次卡在喉咙,连忙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才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颈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打直,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
成蟜瘫软在嬴政怀中,便听嬴政轻声道:“小君子这就有反应了?放松些,寡人替你上药。”
太羞耻了,成蟜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死死闭着眼睛,手指绞住嬴政的袖子,恨不能立时昏厥过去才好……
第二日公子文治专门去找成蟜,见到他立刻问:“怎么样,昨日王上把你带走,没发生甚么罢?”
“没啊……”成蟜连忙摇头,心窍中陡然冒出昨日里在辎车中上药的羞耻画面。
成蟜最后腿软腰软,嬴政令骑奴驾士改路,先去了别馆,将成蟜送回去,这才自己回了路寝宫。
成蟜暗自懊悔,当时真的不应该上车,尴尬与羞耻又加深了一步,这若是日后相认了,自己该怎么面对嬴政,嬴政也会尴尬的罢?
公子文治见他说话支支吾吾,还有些出神,奇怪的道:“你怎么了?喂,回神儿了。”
“嗯?”成蟜回过神来,咳嗽了两声。
公子文治道:“你的反应有些古怪,难道你们昨天又……”
公子文治:【又兄弟乱……】
“不是!”成蟜连忙打断,头皮发麻的道:“都说了不是小舅舅你想的那样,你便不要胡思乱想了!”
“是了,”成蟜打岔道:“小舅舅来寻我,可是有要紧事儿?”
公子文治被打岔,立刻牵着鼻子走,道:“对对,我就是告诉你,我找了一些靠谱儿的武士,都是我过命的交情,昨儿个你说的事情,我觉得咱们可以合计一下。”
公子文治办事很利索,找了一些武士,成蟜又仗着自己五感敏锐,还有大傩伥子玉佩,前去探听了一番芈夫人的动静。
还真是让公子文治说准了,嬴政每年都会独自去祭拜幼弟,芈夫人便是打算趁这个空当下手。芈夫人以为自己第一次“得手”,便是在嬴政扫墓之时,她全不知一切都是嬴政安排了,有了第一次得手的经验,芈夫人自然而然的觉得这次也能得手,且更加得心应手。
成蟜与公子文治合计了一番,提前在墓地周围安排了公子文治找来的武士,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雍城腊祭结束,大部队准备从雍城返回咸阳,第一日行路扎营之后,果不其然,嬴政便安排好了行辕中的事务,然后独自骑马离开,准备前去扫墓。
扫墓的习惯已经持续了七年,所以臣子们也是见怪不怪,并没有人阻拦嬴政。
成蟜与公子文治碰了头,二人立刻悄无声息的离开行辕,远远的跟在嬴政身后。
公子文治低声道:“咱们需要跟得这么远么?”
成蟜心说,嬴政可不是一般人,他能驱动完整的大傩伥子玉佩,虽然只是断断续续听到心声,但足以说明嬴政的五感敏锐超乎常人,若是跟得近了,岂不是要被发现?
进了墓地,嬴政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在旁边的树干上,解下带来的祭品,将祭品一样样的摆放在墓碑前,然后竟然亲力亲为的开始擦拭墓碑。
成蟜吃惊的道:“王上他一直……自己干这种事情?”
公子文治叹气道:“是啊,每年都是如此,从来不假手他人,所以我才说,王上对你是真好,当然了,虽然不及我哥哥对我好罢,但总有十分之七,好罢,十分之八!”
成蟜:“……”
嬴政亲自擦拭着墓碑,抽出佩剑将旁边的杂草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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