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边的矮柜中拿出一只精致的小圆盒,淡淡的道:“趴下来,寡人给你上药。”
趴、下、来?
轰隆隆——
成蟜的脑海瞬间炸锅,仿佛狂风巨浪在拍打,连连摇手道:“王上千金之躯,蟜怎可劳累王上,还是……不必了。”
嬴政也没有强求:“也好,你自己上药。”
说罢,将药膏放在成蟜手中。
成蟜捧着小盒子,一瞬间感觉那不是盒子,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或者是一块炭团,火辣辣的,不只是烫手,还烫脸皮,嬴政到底是怎么气定神闲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成蟜接着药膏,道:“谢……王上赐药。”
嬴政幽幽的道:“不必谢了,现在便上药罢。”
现在?
成蟜猛地抬起头来,惊讶的看向嬴政。
嬴政平静的道:“成小君子初经人事,想必回去也会因着面皮子薄,不愿上药,既然如此,你便在这里上药,自己上药,或者寡人来帮你上药?”
成蟜迟疑,嬴政挑眉道:“亦或者……寡人帮你叫一个医士来,令医士帮你上药?”
“不必了!”成蟜连忙拒绝:“蟜自己上药。”
嬴政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甚好。”
成蟜:“……”总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圈套!
成蟜硬着头皮打开盒子,一股子清凉又芬芳的气味铺面而来,说不出来的好闻,也说不出来的羞耻。
嬴政体贴的递来一条毯子,盖在成蟜身上,抬了抬手道:“成小君子,请便。”
有了毯子的遮盖,成蟜上药的动作便会被遮盖七七八八,但毕竟那只是一张毯子,但凡有个举动,还是会随着动作鼓起来,成蟜总觉得这是掩耳盗铃,反而更加暧昧旖旎。
“成小君子,”嬴政悠闲的道:“不是寡人催促,这一路回到路寝宫,虽然路途不近,然你若是如此磨磨蹭蹭,怕是到了路寝宫,你还未上完药呢。”
成蟜闭了闭眼睛,咬了咬牙,干脆一狠心,用食指沾了软膏,也不解开自己的衣裳,只是稍微松了革带与衣带,从革带伸进去上药。
“唔!”成蟜一个哆嗦,不是因着疼,而是药膏有些冰人,他一个哆嗦没忍住,露出一个令人羞耻的单音。
嬴政的双眸立时深沉起来,眼中悠闲的神色慢慢被吞噬,一点点的消失殆尽。
成蟜仗着有毯子的遮掩,自己又闭着眼睛,破罐子破摔,掩耳盗铃的开始上药,心想着糊弄两下算了。
就在他刚要糊弄完毕之时,“啪!”一声,小臂突然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成蟜吓得立刻睁开了眼目,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咯噔!
成蟜心窍猛跳,嬴政的那双眼眸,和那日夜里一模一样,深沉、阴霾,仿佛充斥着狂风暴雨,几乎将自己吞噬淹没。
“王……”成蟜刚吐出一个字,剩下的话全都卡在了嗓子里,精致的喉结急促的上下滚动,睁大了眼睛,整个人无力的顺着席子滑下来,直接软倒在嬴政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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