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学外,马车旁等候的莫三,立即赶着马车迎了过来。
秦周看了眼莫三,这次阿楚离开之前,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莫三没有像之前那样全天候无死角保护他,晚上也会听话去房间里睡觉。只是每日自己来府学上课,莫三依旧是雷打不动的跟随守候。
秦周倒也没有强求他离开,跟着就跟着吧,来回路上闷了,还有个人能说说话。
他转头问秦远:“大哥,你跟吴公子驾车了吗?”
秦远摇了摇头,“府学离秦府、吴府都不远,我们步行而来。”
秦周道:“既然这样,坐我的马车去诗社聚会吧?”
秦远二人欣然同意。
秦周对莫三道:“莫三,送我们去城东水榭会馆。”
莫三轻应一声,扶着秦周上了马车后,又伸手去扶秦远。
秦远只觉得这个赶车的黝黑汉子手臂坚硬有力,只微微一带,自己身子便腾空跃上了马车。
他不禁多看了此人几眼,他之前见过莫三来接秦周下学,秦周也跟他粗略介绍过,夫郎病体恢复后,往返京城家中经商,这个随从就是夫郎给秦周留下的。
莫三觉察到秦远在看他,将头顶草帽压了压,又扶着吴玉观上了马车。
三人在车厢内站定后,马车便咕噜噜的行驶起来。
秦远好奇问起秦周,“二弟,你之前说你那夫郎在京城经商,他做哪行营生啊?”
秦周被问的一愣,这个他还真没问过阿楚。不过看阿楚家的生意应该挺赚钱吧,单单阿楚那衣服布料,他在城里布铺曾经见过类似的,一尺布的价格足够一个普通百姓家半年生活费呢。所以他觉得阿楚的生意肯定做的很大,否则哪能赚这么多钱!
他思忖片刻后,含糊答道:“他什么生意都做一些,就是现在京城比较赚钱的那几个行当呗,总是在外面跑生意,也是很辛苦的。”
秦远抿了抿嘴,呃~他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秦远沉默片刻,带有几分担忧道:“二弟,前几日,祖父又提起想要将你接回府里的事了。他言谈之间,似乎对你这位出身商籍的夫郎不甚满意。”
秦周毫不在意道:“我住在老宅挺好的,我不回去!还有,我的夫郎是最顶级的好!祖父满不满意,关我什么事?”
秦远眼中露出吃惊之色,老太爷在秦家就是天,秦周如此漠视祖父的态度,实在令人惊讶。
秦远转而又联想到,学子宴前,秦周管祖父要三房夫人嫁妆的事情。当时他虽然没有在现场,但听自己父亲描述后,心中其实很是佩服秦周的勇气和胆量的。
想到这,秦远感慨道:“二弟,你真的变化很大。”
秦周唇角绽起一抹笑意,“大哥,我再变,也是你二弟。”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大笑起来。
吴玉观在旁看着这对兄弟,不禁暗自羡慕起他们的兄弟感情来。
到达城东水榭会馆后,三人下了马车。
秦周嘱咐莫三去附近吃完午饭再来接他,便与秦远、吴玉观一同入了馆。
这座水榭会馆修的典雅别致,几座楼台连绵不断,四面出廊,大理石砖铺地,屋顶为单檐四角攒尖。
秦周看的心中暗叹,这院子修的还挺好看!
秦远小声跟秦周介绍,“这水榭会馆乃是明德府一位官员的别院,这位大人喜欢吟诗作对,聚会高谈,故而诗社聚会经常会在这里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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