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嗯了声,“皇后才经手这些, 没些经验正常。”
半晌,太后想起什么, 又道, “哀家听说皇后病了?”
篱箬蹲下给她捶腿, 回, “皇上让许太医瞧了,说是没有什么大碍, 开着药正调理着呢。”
太后担忧道,“哀家那日就瞧着她身子有些单薄, 不是个好生养的样子,若是来日怀了龙嗣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奴婢会让许太医紧着的,太后您就别忧心了,您的身子最要紧。”
篱箬是太后从嫁进王府就陪在身边的丫鬟,如今也有几十年了,她这话太后还是能听进去的,便也不说这些了。
“算些时辰,鸿熙也该到永寿宫了,你出去瞧瞧。”
“是。”
然而篱箬还没出永寿宫多久,大老远就瞧见七殿下厉鸿熙正朝这边走来,她急忙走进,“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太后可念您得紧。”
厉鸿熙,先帝最后一个也是最为疼爱的儿子,他的亲生母亲在生他时不幸难产而死,先帝便把他过给了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养,这一来就过去了十三年。
厉鸿熙将摘抄的佛经递给身后的大师,少年郎脸上的婴儿肥还未褪去,导致他还未长开的俊俏面庞中又带着一丝娇憨,他道,“篱箬姑姑,母后呢?”
“太后在内殿等您呢。”
厉鸿熙轻哼一声,边走边道,“母后最近如何了?可有好好用药?”
“回殿下,太后好多了,就是想您得紧。”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内殿,厉鸿熙迈着步子上前,又躬着身作势要跪下,“母后,熙儿回来晚了。”
太后拂了拂眼里溢出的泪,瞧着面前稍微长高了点的厉鸿熙,柔声道,“半月未见,熙儿长高了,但也瘦了,可是没睡好”
她看向跟在厉鸿熙身后的智僧大师,眼中指责之意甚显。
大师急忙回,“太后,七殿下每日早起为您礼颂和摘抄礼经,这一来便是一整日...”这天子要干的事,他如何能劝住。
厉鸿熙替他说话,“母后您也别怪大师,是熙儿自己没顾着身子。”说完,他指了指大师手中的礼经,高兴道,“母后,您瞧瞧熙儿这半月都抄了这么多,母后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听了厉鸿熙的话,太后这才作罢。
智僧开口,“太后,殿下,这些礼经贫僧便先拿去和颂宫上位供养了。”
“有劳大师了。”太后朝篱箬说,“不远千里,大师一路也辛苦了,篱箬你去安置下。”
“是。”
“大师,请随奴婢来。”
厉鸿熙看着他们出去没影了,才拉着太后的手撒娇道,“半月未见,母后可想熙儿了?”
在人前他有着作为皇子的稳重,眼下无人才释放出了些真正作为十三岁孩童的样子,小嘴微撇,“皇兄娶嫂嫂,熙儿都没来得及赶上,实在是愧疚。”
太后拍了拍他的手,“母后可是天天都在念着你,你皇兄也没怪你,熙儿不必自责。”
说着她又重新靠在榻椅上,指了指旁边桌上的水果,“你也别站着了,坐会,瞧瞧,这些可都是你爱吃的水果。”
厉鸿熙先扶着太后坐下,又走到另一边坐下,“听篱箬姑姑说您近日好多了,熙儿便放心了,也是多亏皇兄娶了嫂嫂,母后也不必忧心了。”
太后也不知自己还有多久,叹了口气道,“哀家倒是希望你和素敏也能有个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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