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问。”
谢臻干嚼了几下嘴里的蔬菜,语气听上去毫不在意:“我只想见他,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来见我,我不在乎。”
“就算他来见我,让我赔命给他,我也不在乎。”
靳时雨莫名笑了,将还剩下大半根的烟扔进垃圾桶里:“谢臻,既然你这么洒脱,说死就能为别人去死,你还死乞白赖地待在鹤市干什么,你要是换了卡,远走高飞,你现在也不会受这种罪。连死都绊不住你,把你绊在鹤市的是什么?”
接下来接近一个多星期,谢臻都极少见到靳时雨。靳时雨只有在起初几天的时候,会给谢臻送饭进来,后面等谢臻能下床之后,靳时雨便再也没露过面。
或许是因为谢臻本身就在躲着靳时雨,靳时雨在易感期期间,谢臻能少在靳时雨面前出现就少在靳时雨面前出现,他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他窝在次卧里,往往一待就是一整天,靳时雨为了防止他擅自出门,还将大门反了锁,但却在冰箱里备了不少食材。谢臻平时便不爱吃饭,对食物没有什么太大的欲望,每天煮上一份面条,吃完了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可靳时雨在他腺体上留下的伤痕却久久没有愈合。像是一道陈年旧疤,在白皙的脖颈上显得格外狰狞,没有结痂的伤口乍一看有些血肉模糊,淤血肿胀在旁边好的皮肉下,肿成紫红色的淤痕。
谢臻用手指缓慢地摩挲着脖颈处的伤口,垂着眼静静思考着。
门口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谢臻抬眼看向门口,静静等待着靳时雨进来,可门口迟迟没有传来开门声,只听见极其响彻的一声“砰——”。
重物坠地。
花瓶撞击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臻沉默了片刻,缓步走向房间门口,隔着一扇门,安静地伫立了片刻,他最终还是拧开了门把手。
高大的靳时雨,面无血色地跪跌在地,手心扎在碎成一地的花瓶碎片中,鲜红的血液从靳时雨指缝间溢出来,红得有些刺眼。他戴在脸上的止咬器莫名摇摇欲坠,抬起眼睛来时,映入谢臻眼帘的是一双充血猩红的眼睛。
靳时雨紧闭着唇,丝丝血迹从靳时雨嘴角往下流,他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声音压抑又隐忍:“进去。”
谢臻心头猛地一跳,对靳时雨的记恨和恐惧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他扑上去,手忙脚乱地拆下靳时雨脸上的止咬器,用尽力气掰开靳时雨紧咬着的下巴,他着急地大声怒斥着:“张嘴!靳时雨!”
靳时雨改不掉痛的时候咬舌头的毛病。
活到现在也算是命大。
作者有话说:
困住他的是什么嘞……特别特别多吧。其实我们小谢也很自责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没有想真正伤害哥哥啊!
第16章 做一辈子的谢警官
16
靳时雨醒的时候,受伤的手心已经被纱布包扎了起来,洁白的纱布有些晃眼。他被撂在沙发上,接近一米九的身量在沙发上窝着显得有些拥挤。他挣扎着起身,却和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医生打了个照面。
是个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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