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听着一下子又不好了呢?他困惑地说:“结婚就是结婚啊,还能有啥意思?”
宁濯发现了,跟傻子交流有障碍,才过去多久,这李大庆转头就能忘了饭桌上说的话,他妈的是金鱼脑么?想气死他直说。
他换了个方式:“你把我变成这样,以后还打算结婚?”
大庆还是困惑不解,好在听出了点弟弟为啥总是针对他的苗头,他奇怪地反问:“我把你变成啥样儿了?你这不好好的吗?”
宁濯:“……”
被瘆人的眼神一盯,大庆心下一咯噔,完了完了,又要抽疯了。他急忙找补:“我眼神不好使,真没看出来,你跟我说一下行不?哪儿让你不高兴了,你说,我改,肯定改!”
“你改什么东西?嘴都他妈亲了,还跟我装傻?”宁濯最后那点耐心也没了,沉着脸问,“真把自己当傻子了?别逼我发火。”
“……”
除了第一个问题,大庆还有好几个问题想问,比如为啥要在大街上用亲嘴来作弄他,为啥回来后还要不停地亲,亲完他嘴,又亲他脸,这都是处上对象才能做的事儿,他实在想不明白,宁濯之前那么不喜欢他,骂他傻逼,动不动就甩脸子,为啥突然这样。
就连现在,宁濯又突然凶他,他也不晓得为啥,闷在心里的小情绪逐渐扩散,挺不是滋味儿的,这小子凭啥老凶他,他是人啊,又不是畜生。
“我不是傻子。”大庆不满地呛回去。
一想到自己不正常,还是从这傻子嘴里说出来的,宁濯脾气就压不下去,口不择言道:“你他妈就是一傻子,长了个猪脑,跟你说话都费劲。”
大庆:“……”
“我真是瞎了,”宁濯操了一声,“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傻子?还去接你,想给你惊喜,你倒好,反过来给我惊喜,想找女人结婚?”
大庆来了脾气,想骂“你才傻子”,结果话跑到嘴边,硬生生被堵了回去,吃惊地望着弟弟,脑子转不过弯来,这回轮到他宕机了。
见傻子又傻不楞登的,站门那儿闷声不响,莫名可怜巴巴的,宁濯又气又无力,比拳头砸棉花还无力,以前不爽了能拎起来打一顿,现在怎么下得去手,抱过来亲一顿还差不多,凶了两句他自己心里反倒不痛快。
他走过去说:“你把同性恋传染给我,还说我不正常,以后还想结婚,你觉得我要不要生气?”
大庆长这么大,身边就没接触过同性恋,也没有谁在他面前提过这一词儿,第一次对这个群体有认知,还得倒回到在度假村买特产的时候,可即便看过俩男人手牵手,亲密地称呼对方为“媳妇儿”,他对同性恋也是一知半解。
不过这点认知足够了,足够他解开所有的困惑,他豁然开朗,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虽然不太明白弟弟为啥会看上他,说啥传染,但明显错怪他了啊!
他慌忙解释:“我不是,不是你说的这个同性恋。”
“……”宁濯一时间怔住了,不可思议地盯着着急向他否认的二愣子。
“你搞错了,我真不是,我就没喜欢过男的。”大庆继续解释,说完还不忘宽宏大量地补上一句,“今儿你亲我好几下就算了啊,我不怪你。”
“……”
爱情世界空白的宁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自作多情的一天。
他骄傲的自尊心在此刻碎了满地,捡都捡不起来了,顺风顺水的十八年人生,仿佛也在此刻终止。
话说开了,这下没啥误会了,大庆却心疼起弟弟,怪不得在学校里不找女朋友,收到情书也不瞧一眼,咋就是个同性恋呢?长那么好看,真是白瞎了。
“那啥,”他忍不住问,“小濯,你咋不喜欢女的?要不找个女朋友再试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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