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转头盯着能把他气死的某傻子看了几秒,当着对方面,无缝衔接地切换成乖弟弟模式,笑道:“二哥,过来帮我一起拿。”
“……”
弟弟眉眼带笑,像初见时的那个阳光大男孩,大庆晃晃脑袋,自己当初就是被这副模样给忽悠了的,可不能相信这一声“二哥”,准没好事儿。
但爸爸妈妈吃的饭不能不端,张姨又在厨房里忙活,于是他过去帮忙,随口问:“你啥时候下来的啊?”
“在你电视看得特别专心的时候。”
大庆哦一声,两手各端一个饭碗,刚转身,耳旁突兀响起一句很轻的警告:“我在楼上等了你36分钟,你给我记着这时间。”
有热气呼在耳朵上,痒痒的,他吓一激灵,想躲,弟弟径直往餐桌那儿去了。
这个小子,咋又威胁人啊!
看着自己根本打不过的高大身板,大庆不晓得咋办,食欲都有点受影响了,好在这顿晚饭吃得相安无事,威胁他的正主没朝他看一眼,偶尔才接一句茬,他渐渐卸下戒心,食欲又上来了,胃口大开。
孩子好久没回来,宁母把小儿子爱吃的清炒莴笋和西蓝花换了个位置,“小濯,多吃点。”
“好,谢谢妈。”
太久没回来,许是大哥不在,饭桌上比以往安静,不过还是能听见咀嚼的吧唧声,宁濯抬眼,看宁湫吃得专心,大口啃着红烧肉,把嘴吃得油汪汪,那吃相实在不敢恭维,好傻,傻乎乎的,傻子。
他不动声色地移着目光,从那双眼睛到鼻子再到嘴,极慢地一一扫过,接吻时才有的神奇滋味又爬上心头,他感受着自己因兴奋而砰砰加快的心跳,心想自己彻底不正常了,回不去了。
但凡正常点,也不至于看一个吃饭会吧唧嘴的傻子,看到移不开目光,还想抱一抱,再亲一亲。
毕竟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宁濯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兴奋,收敛目光,接着吃饭,恰巧听父母聊到大哥宁泊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为转移注意力,他加入了话题。
想起长子高中时期的初恋女友,宁母可惜道:“你大哥他呀,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么好一女孩,不好好把握,我听说人家现在在政府里工作,还单着呢。”
宁父稀奇,问妻子:“你哪儿听说的?”
宁母:“哎呀,就湫湫他老板,跟小桐不是好姐妹嘛,我偷偷打听了下。”
宁父:“……”
大庆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听到自家老板宁姐和哥哥前女友是姐妹,心生好奇,得知哥哥和前女友谈了五年,分分合合最终又分手,他和妈妈一样觉得可惜。
宁母:“不过我看他俩呀,有苗头,你哥这么多年不找女朋友,没准就是在等人家呢,真是急死我了。”
在城市另一端的同学聚会上,宁泊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感情生活会成为酒桌上的谈资,同学们调侃他,家里不省心的母亲,也拉着两个弟弟,添油加醋地讲述他那段让他耿耿于怀至今的初恋。
“然后啊,他们和好了,没好两个月,又分手了,那阵子啊,小泊他抽烟喝酒,我都不敢靠近他……没多久,他们又和好了,结果高考结束没多久,又不好了,你哥他一气之下出了国。”
这操蛋的爱情故事,宁濯听不下去了,一旁的宁父也听不下去了,唯有大庆,睁着俩好奇的黑眼珠子,着急问:“后来呢?妈,后来呢?”
“后来呀,又和好了。”
“那他俩一个在中国,一个在外国,咋谈啊?”
“异地恋嘛,妈妈那时候好担心他俩,没想到居然坚持下来了,谁知又好了两年,还是分手了。”
“啊?!为啥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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