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榆闻声偏头,见着霍戍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提了一桶水往净房去。
这朝天气冷,自是不必日日都洗澡,只是他今天干了大半天的活儿,一身都是汗,冲个澡倒是应当。
想到此,桃榆便应了一声,自把脚塞到了水盆里头。
他正欲再翻几页书,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两个字:洗澡~
桃榆想着霍戍挺拔的身段,嘴角不由得便浮起了不太纯良的笑来。
成亲也快小半个月了,但他都没见着过霍戍衣服底下的样子,这未免也忒生分了些。
思及此,桃榆从衣架子上取了一块澡巾,轻手轻脚的钻进了净房里。
净房是连着他的卧房,为此并不算大,内里陈设也简单,贴墙一头放置得有一个浴桶,中间有个屏风将屋子一分为二。
霍戍这般嫌费水和麻烦的,洗澡从不用浴桶,自便是脱了衣服直接冲水。
桃榆探头探脑的刚刚溜进屋里,便一眼见着屏风上解除了衣袍的影子,顿时脸红发烫的从脖子烧到了脑门儿。
脸红归脸红,眼睛却是一眼未从屏风上移开过。
霍戍不单体高肩宽,身形也匀称流畅。
单手抓着水瓢的胳膊随着使力间可以清晰的见着鼓起的腱子肉,水泼在脖颈处,湿了一半垂着的墨色长发,余下的水珠从起伏的胸口淌滑下至紧实的腹部。
桃榆看着自己平素躺得很安稳的枕头,坚实又不失韧劲儿,最要紧的是还很暖和。
平素都一层衣料子隔着枕,他都不敢想若是就那么往胸口上一躺该有多雀跃。
他默默咽了口唾沫,目光顺着水流,腰腹再往下可便是………是霍戍没脱的裤子。
桃榆登时便瘪下了嘴。
他半蹲着慢慢往屏风处挪,真不像话,谁洗个澡还穿着裤子洗的。
桃榆想着既然穿了裤子,那他就凑过去看一眼屏风后的景象,左右人都是他的,也不算过分吧。
他蹲在屏风角,微偏了一点脑袋出去,古铜色的肤色落入了眼睛,看着霍戍未着寸缕的上半身。
桃榆未曾脸热,眸子反倒是骤然睁大,胸口一窒僵在了原地。
霍戍听到屏风前的动静,一眼过去便见着在屏风边呆呆的人,他眉心一紧:“你怎么进来了?”
桃榆闻言回过神,慌乱的把手里的澡巾递了过去:“我、我见你忘了拿擦身体的布。”
霍戍凝着眉头:“先放在一边吧。”
“啊,好。”
桃榆有些失神的应了一声,赶忙退了出去。
霍戍见着赤脚跑走的哥儿,眉头更紧了些。
他收回眸,垂首看向自己胸腹上狰狞的刀疤枪印,大大小小便是自己肉眼可见的都有十余处,更别说自己看不到的位置。
霍戍知道自己这副尊容寻常人看了都要吓上一跳,又更何况是个娇养长大的小哥儿。
合上衣襟许只是脸唬人了些,脱了衣襟便更似个修罗阎王,只怕是叫人噩梦。
自知如此,他也便一直注意着不曾泄露分毫,只是两个人朝夕与共,又怎么可能把这些隐瞒住。
他握着水瓢的手几欲将把手捏断。
一刻钟后,霍戍整理好衣物出去时,看着桃榆重新洗了脚,蹲下身欲要去倒水。
他信步上前端过了水盆,一言未发,于水桶一并带了出去。
待着回来时,见着桃榆还傻愣愣的站在桌边。
霍戍凝了些气:“爹娘已经回来了,上床睡吧。”
桃榆看着已经穿整好了衣服,与往日无差的霍戍,但是方才瞧见的一幕却还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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