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突然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宋知时打开门的瞬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了眼睛,才看发现自己没看错。
“岑叔!你怎么来了!”
外面站的人不是岑百川又是谁。
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岑百川不好太过激动,他就像所有拜年的普通亲戚一般,拎着大包小包,只是眼中的热泪昭示了他内心的心酸。
“我就是路过,来看看少、来看看你。”
宋知时连忙招呼他:“快进来快进来。”
“这位是……”宋知时把目光放到了另一位老者身上。
岑百川小声解释道:“这是你让我请的大夫,是以前仁惠堂的周大夫。”
这时,顾淮也从客厅走了过来。
“这位是?”
“这位就是、是我说的那个老邻居,这是他朋友,一起来看我的。”
之前回来的时候,宋知时跟顾淮提过,以对方的记性不可能不知道。
家属院难得来了生人,来往的邻居都探头探脑的。
顾淮把人迎了进来,赶紧把门关上阻隔了外人的视线。
下一秒,岑百川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位一定是姑爷吧。”
宋知时险些被口水呛着:“咳咳咳,岑叔你叫他顾淮就行了。”
岑百川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简单地跟顾淮问了好,就开始打量起顾淮分到的这套房子。
房子很小,几个转身就能看完。从省城来到这千里之外的河洛,看见这穷乡僻壤,岑百川已经很难受了,再忍受着长途奔波之苦来到矿上这家属院,看着百来口人挤在一栋破楼里,岑百川险些落泪。他们少爷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啊……要知道以前在宋公馆,少爷的书房都不止这么大。
“宋多呢?怎么不在你身边伺候?”
“我跟顾淮送他去读书了。他才几岁啊,总不能整天跟着我无所事事吧。”宋知时边说边给两人倒水。
“岑叔,我能照顾自己,现在也有了自己喜欢的工作,比以前在家里过得舒坦。再不济,这不还有顾淮嘛,他一个人兼司机厨师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我呢,您就放心吧!”
岑百川掖了掖湿润的眼角:“唉,如今这世道,也只能如此了。”
宋知时自然知道岑百川是真心疼自己的,可这房里有窃听器,他生怕对方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跟顾淮打了声招呼,就赶紧把人拉到了僻静的花园里,留下周大夫跟顾淮面面相觑。
“岑叔,我真没想到您竟然会那么远来找我。”
“为了少爷这点路算什么。哦,对了,您让我打得眼镜我已经找人打好了。”
说着岑百川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麂皮盒子。
宋知时打开一看,眼睛都快被闪瞎了。果然是大城市才有的精工细作,琥珀花纹的镜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镜托末端坠着一条细长的金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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