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不知信了没有,很轻地点点头:“嗯。”
二次受伤给沈栖的左腿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这回老老实实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期间顾砚大多数时间都在。白天沈爸爸沈妈妈轮流守着他,晚上就换顾砚陪床。
半个月下来,沈栖被沈妈妈好汤好水的养胖了一圈,顾砚却肉眼可见的瘦了。
照顾病人是很累的,何况他是白天上班、晚上守夜。而且自己身体才刚好。
沈栖心疼他,不让他再过来,顾砚嘴上没说什么,但仍然每天过来。沈栖这回很乖,医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让干就坚决不干,就是想早日养好了伤,不让顾砚再这么来回跑。
住院大概一周后,得到消息的蒋明扬亲自来医院探望下属,拎了个很精致的果篮,还塞了两个挺厚的红包:“一个是我们市场部所有人的心意,另一个是我个人的。”
沈栖一开始当然不收,但蒋明扬比他还倔,两人你来我往差点把两个红包给扯破。后来还是坐在一旁的顾砚做了决断——
他把红包从两人手中截下来,收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朝沈栖说:“蒋总给你就拿着吧,他不差钱。”
这蒋明扬可就不承认了:“嗐,我哪里是不差钱,车贷房贷还没还清呢,我这是惜才!惜才懂不懂!”
他之前摆出的都是混不吝的模样,说到这里表情严肃起来,看着沈栖说,“现在姓顾的这家伙也想通回公司了,你怎么想,也回来?”
沈栖住院后的隔天,大BOSS又给顾砚打了个电话,两人不知道怎么沟通的,总之顾砚从阳台接完电话回来,就告诉沈栖他打算继续回公司上班,让他也好好考虑自己的去留。
当时沈栖没说什么,这回蒋明扬又问起,他便也应下了:“嗯。”
“好好好,这才对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么久过去,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蒋明扬很满意,抚掌笑着。
“就算有人再提也不要紧,谈恋爱这种事你情我愿的,谁管得了谁啊,对吧?”
“再说了,有句话不是说了么,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你俩啊,就别管人家背后怎么说,自己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这话槽点还挺多,两人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都笑笑没接茬。
“那什么,其实我还挺好奇的,男人跟男人是怎么谈恋爱的,所以你们能展开说说吗,我不差这点时间……”
沈栖:“……”
顾砚:“……”
顾砚拿走他手里的水杯,很不客气地赶人:“水喝完了吧,喝完了就赶紧走!”
把蒋明扬送走后,正好护士来查房。顾砚便将刚才招待蒋明扬的一次性杯子丢了,然后倒了热水,看着沈栖将护士分的药吃了。
沈栖全程盯着他的左手腕看,顾砚在陪护椅上坐下,给他掖了掖被角,问他:“怎么了?”
沈栖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将毛衣袖口往上拉,很快露出下面那条系着平安扣的红绳。沈栖的手有些抖,声线也轻颤着,“这是——”
病房里开着空调,顾砚每晚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脱外套,沈栖在病房里待的无聊,看见心上人之后目光自然是黏在对方身上舍不得移开的,所以不会落下对方身上的每一点变化。
换新外套了,换新毛衣了,人更瘦了、背后的肩胛骨凸得更起了……所以今天顾砚一脱下外套,沈栖便看见他手腕上一闪而过的某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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