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都乖乖吃火锅喝橙汁呗。
“废什么话呢,干了!”顾砚明显已经有了醉意,又一杯烈酒下肚,他一把勾住章新的脖子,大着舌头说,“从、从今儿起,老子又恢复自由身了,有什么活、活动,记得、记得叫上我!干杯!”
都分手了还装什么二十四孝居家好男人呢,傻x么这不是。
章新早就看出他情绪不对,这话一出来,心里立马有了猜测,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下,顺着他的意思试探着问:
“你俩……分了?”
顾砚回答得干脆利落:“对!分了!从今往后我和、和他沈栖,桥归桥,路归路,谁特么、特么也管不着谁!”
他手里的酒杯又空了,章新看他喝的已经够多,便对酒保使了眼色,让对方送上来几瓶度数低的啤酒,给顾砚开了一瓶。反正这人已经醉的不轻,给他喝什么都分不出来。
“喝!我请客!”
“得得得,喝喝喝,今儿陪你不醉不休行了吧?”
当晚,顾砚喝得烂醉如泥,被章新和代驾小哥扛回了家。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头痛的要爆炸,察觉到沈栖没在自己怀里,下意识伸手去捞,却捞了个空,这才陡然惊醒,后知后觉的想起他们已经在昨晚分手了。
这天是周六,顾砚躺在床上放了半小时空,然后起床刷牙洗脸。
打开冰箱门想给自己做份早餐,但昨夜的宿醉感还在折磨他,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头也还是痛的要命,便又关了冰箱门,什么都不想吃了。
慢吞吞的在屋里转了一圈,沈栖其实只拿走了衣服鞋子,但家里却好像陡然空了一半,变得冷冷清清的,有些陌生。
阳台储物柜里一黑一黄的两个行李箱少了一个,沈栖就是用那个黄色的行李箱装走了自己的东西。
顾砚抱着个垃圾桶,把卫生间里多出来的牙刷漱口杯毛巾,房间里沙发上不属于自己的杂志画报,厨房里多余的那副碗筷水杯……统统扔了进去,走过客厅,看到餐桌上那束红艳艳的玫瑰花,也一块儿丢了。
最后,他又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给家里做了个大扫除。发现了沈栖随手丢在一边后来就怎么都找不着了的各种领带袜子袖扣……自然也无一幸免的进了垃圾桶。
眼不见为净,他想把不属于这个家里的一切全都清除出去,从此以后就是新的开始。
爱的时候不顾一切,断的时候也要干脆体面。他就不是个拖泥带水、哭哭啼啼的人。
两人再见面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在他俩某个共同好友的接风宴上。
好友叫唐衍,最开始其实是沈栖的室友,顾砚追沈栖的时候没少收买对方,起初那段时间,有沈栖一份早餐夜宵,就少不了唐衍那份。
后来两人好上了,更是经常玩在一起,关系慢慢就变得很铁,沈栖以前还跟顾砚开玩笑说:
“其实你想追的人是唐衍吧?”
大学毕业后唐衍遵从家里安排去国外镀金了,读完研究生读博士,现在总算是毕业了,眼看着要回国,头一个联系的就是顾砚和沈栖。
这天顾砚正在午休,收到唐衍的微。信——
“什么情况啊顾砚,我找沈栖说让你俩一块过来吃饭,他怎么还让我自个儿找你,你俩吵架闹矛盾了?”
“不能够吧,就你那把沈栖当儿子宠当少爷惯的架势,你俩还能吵得起来?是不是他无理取闹?”
“我以前就说你得收着点,别把人惯坏了,你还不听劝,乐呵呵的非说就喜欢惯着他宠着他,看吧,被我说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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