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沈栖心里,这些年里三不五时就会被拿出来想一想、纠结一阵。
有很多很多次,他都在想,要么就和顾砚坦白了吧。
坦白什么呢?坦白他其实是个直男,他不喜欢男人,坦白当初答应和顾砚在一起,只是因为顾砚对他实在太好。
但正因为顾砚对他好,他才更舍不得说,就总是在犹豫在逃避,拖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就这样拖了整整七年。
现在拖不下去了,毕业五年,接近30岁,家里父母长辈每隔几天就要来关心他的感情问题,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逢年过节家庭聚餐时更是免不了被逮着问,姑姑甚至张罗着要给他相亲。
沈栖压力实在太大了。
前段时间,老总刚毕业的女儿来公司实习,本来安排的是他们部门的一个主管带她,但那姑娘一眼就相中了沈栖,非得让沈栖带。
前两天那姑娘和他表白了,沈栖没答应,但他也同样没勇气出。柜,他想他永远也不会有这个勇气,所以就下定了决心要和顾砚分手。
这时候沈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顾砚看了眼,备注是赵灵灵,一看就是个女孩儿的名字,大概就是沈栖刚刚提到的那个老总女儿。
沈栖脸色看起来有些尴尬,正要去拿手机,顾砚却先他一步把手机握进了自己手里,然后点了免提。
“喂,沈栖栖师父,吃晚饭了么?”果然是个女声,最后那个“么”字音拖得很长,一听就是在撒娇。
沈栖显得更加局促不安,眼睛红红的看着顾砚,像是在求饶。
愤怒和痛苦烧毁了顾砚的理智,他自己痛得要命,就也想让这个人和自己一起疼。
他把那只该死的手机推到餐桌的另一脚,然后掐着沈栖的脖子,将人按在餐桌上,扯掉皮带和裤子……
两人虽然昨晚才弄过,但沈栖还是觉得身体被劈成了两半,被疼得眼冒金星,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沈栖栖师父,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信号不好么?喂喂喂?沈栖栖师父,你在干嘛啊?”
沈栖栖,叫得可真亲热啊。
顾砚一手按着沈栖的脑袋,一手掐着他的腰,桌子被震得不断晃动,桌上的碗碟发出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他凑到沈栖耳边,压着声音问:“为什么不出声,跟她说啊,说你在和我干什么。”
“你不是直男么,直男为什么会有感觉,嗯?”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明明沾着情动的意味,却又残忍至极。沈栖拼命摇着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泄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顾砚笑了笑,也许是终于受不了电话里那个吵吵嚷嚷的女生,抓起手机狠狠砸在了墙上,随着很重的一声“砰”,手机屏幕顿时四分五裂,彻底没声儿了。
“别、顾砚,不、不要……”沈栖这才敢出声讨饶,但顾砚并不肯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仍旧摁着他的脑袋,一声声逼问他。
“沈栖,你不是直男么,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沈栖,你还直的起来么?”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顾砚才终于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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