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和苏轼认真倾听着,不时应和,蔡襄觉得这对夫妇也是极有情致的,说话做事都让人欢喜,更觉得他们难得了。
晚间回去,王弗让人送信到邸店叫来的医学生赵悠也来了,她因祖父母皆患风痹之症而亡,发誓毕生以攻破痹症为目标,是学堂里以“优秀”成绩毕业的医学生之一。但因为她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很多人便有些轻看她,不肯让她诊治,这一次王弗南下,她听说南方风气较为开放,巫医盛行,女子治病是常事,便想着跟过来,多积累一些临床经验,也好过在北地蹉跎。
赵悠温柔稳重,一张圆脸未说话便带了三分笑意,她衣着干净朴素,一上来就切中要题,说中了蔡夫人的所有症状。初时,蔡夫人听说她是女子,还怀疑她是巫医,心中害怕,一见面便打消了疑虑,很是信任她,拉着她的手多说了好几句话。
经过详细的检查和诊断,蔡夫人的具体情况赵悠已经牢记在心,根据病症拿出了对症的药物,又写了调理的方子和注意事项,将一切安排得妥妥贴贴,更让蔡夫人佩服不已。
苏轼和王弗在蔡家住了几天,回程的时候便装了一堆东西,其中有一幅字,写的是蔡襄名作《万安桥记》。
第175章 耍孩儿
两人回到泉州, 已是十一月中旬, 听说阿弃在家哭了好几次,闹着要王弗回家,可等王弗和苏轼进门,却发现阿弃并不在家中。
“阿弃和陈留去万安渡玩了,估计晚上才会回来,娘子不必担忧,阿弃鬼灵精怪的,又有巡街衙役做伴,不会出事的。”
“我自然知道他有本事, 能哄得最是谨慎严苛的七喜放他出去胡闹,”王弗笑着打趣七喜, 不过话音一转,还是略带了些担忧, “但这泉州府的情况我们都还没摸清楚, 王家的势力在此处也是一块短板,兼之渡口鱼龙混杂, 他一个孩子,就算再机灵,恐怕也有限。”
七喜一拍手,略有些自责地说:“娘子说得是,我这就去把他们找回来。”
“不用太着急,你也说了,衙役们都跟着他们呢, 不会有事的。”王弗嘴上说着没事,却有一瞬间眼皮子跳了一跳,心口也紧了紧。
七喜还是出去找人了,王弗想找点事做,就去了厨房,打算给阿弃做一个蛋糕,作为赔礼。
苏轼难得有时间,也陪着她一起做,其实阿弃出生以来,真的很少占据两人的精力,他超乎常人的聪敏,又讨人喜欢,家里上上下下,没有不依着他的,就算是这样的宠溺,阿弃也没有娇纵,反而十分懂事,最依赖父母的年纪,却常常失去父母的陪伴,独自一人默默成长。作为父母,王弗和苏轼其实并不合格,他们的生活也并没有因为迁就阿弃而发生改变,因为大多数时候,是阿弃迁就他们。
王弗手中打着奶油,有些累了,换了苏轼来打,苏轼接过盆子的时候,她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手上一软,半盆快打好了的奶油“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十娘,你怎么了?”苏轼连忙来扶她坐下,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
王弗渐渐缓过来,眼前有了光亮,心里仍是慌乱的,她摇摇头:“我想到阿弃了,恐怕他有危险。”
两人都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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