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见王弗招呼过其他人,想来是有空了,赶紧凑过来拉了拉王弗的裙角,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笑容甜得就像蜜糖:“小姑姑!小姑姑!澄哥儿来看你了呀!”
如果不是怀着孩子,王弗肯定要把他抱起来“飞”上两圈的,在家的时候,澄哥儿最喜欢黏着她,也最喜欢“坐飞机”的游戏。肚子太大,王弗连蹲下来都有些困难,只能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儿,温柔地说:“澄哥儿对小姑姑真好,小姑姑真开心。”
“爹爹,阿娘,你们什么时候动身的?怎么都不告诉我?”
“接到你怀孕的消息,我们就想上京来了,只不过家中事务繁琐,我也得把书院的这一期课程教完,所以来得晚了些。”王方饮了一口姜茶,才又接着说:“你阿娘听说你怀有身孕,日夜担忧,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东京来——”
赵氏瞪了他一眼,拉着王弗的手说:“你小时候身子不好,这怀孕又是天大的事,我怎能不担心?去年三娘生韶儿,我也是亲自去看顾过的,你不知道,那血一盆盆地往外接,我吓了个半死,最后幸亏钱友当机立断,拿了白药不要命地撒,这血才止住。你们姐妹俩都是我的心肝儿,少一根头发丝我都心疼。”
这两年赵氏又帮子女带起了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是直线下降,稍微有些什么磕磕碰碰的,她都要流眼泪,对王弗也不像从前那么严厉了。三娘生梁韶的时候难产,梁文修却不在她身边,幸好钱友是在王家私塾里学过基础医学知识的,消毒隔离什么的,都做得很好,不光是拿白药止血,产后护理才是最重要的。
两个儿子都在身边,只有远嫁的两个女儿他们夫妻俩放心不下,生怕娘家离得太远,女儿在婆家受欺负,所以赵氏才这么着急,王弗一怀孕,她就想上京来看看。
“听说韶儿长得极像姐夫,跟个玉娃娃似的,我都无缘得见,也不知道姐夫和姐姐什么时候才能调回来?”
“听说是快了,
梁文修这两年立了许多功,也不会一直待在秦州。十娘,你这肚子,看起来不像八个月的,难不成是双胎?”年纪渐长,王瑾也成熟了许多,大家都忙着叙旧,他倒是关注到了王弗的肚子。
“不是双胎,请了大夫看过,都看不出来缘由,可能是我贪吃,他随了我吧。”
“嚇,那你怎么还这么瘦?生孩子最费心力,你这么瘦可不行,我们带了不少蜀地特产,到时候让音娘做给你吃,多补补。”李嫣面上有些担忧,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肚子,“我生澄哥儿那会儿肚子都没你这么大,澄哥儿出生斤两重,你这不会是胎儿过大吧?”
“学堂里的医学生我们都带上了,你前年编写的《妇幼杂症论》,白兄仔细研究过,说是现在麻沸散的效力也稳定了,羊肠线也备了不少,在一些动物身上试过剖腹产,结果都是成功的。去年庄子上有个妇人,孩子太大,生了两天两夜都生不下来,最后还是邱英给她开的刀,母子俱安。若真是胎儿太大,你也不用怕,邱英可是这一届医学生里最出来的话却是让除了王家人以外的人惊骇万分,变了脸色。
王家人就是这样,在王弗的熏陶下,都不是普通人了,现在就是跟他们说世上有鬼怪,他们说不定还会讨论一番,科学理性地看待“世上有鬼怪”这个问题。
程氏和八娘插不上话,打了招呼就回房了,等她们俩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王家人了。
“十娘,苏子瞻呢?”
“我让他去郑大夫那里拿药了,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辛苦为他孕育子女,他却对你不管不问。”王瑾关心的,永远是她这个妹妹,不是苏家人的态度,也不是她腹中的胎儿。
“爹爹,阿娘,他们都对我很好的,我是什么性子,你们也明白,如果苏家人对我有半分不好,我是绝不会忍气吞声的。说起来,瑜哥不是今年年底成亲吗?你们全都来了京城,婚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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