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提琴。”王浮做了一个拉提琴的姿势,解释道“我在梦里看那人是这么演奏的,有一点像胡琴。”“胡琴”就是二胡,又名“奚琴”、“嵇琴”,两者都是弓弦乐器,但有很大的不同,小提琴的诞生历史较短,但很快就成为弦乐器的重要成员,不得不说,它的音色很特别,能够表现强烈的艺术情感,同时制作工艺也非常复杂,王浮只是想试试。
张岳果然对这张图纸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想问王浮要,但他刚拒绝王浮,也感到不好意思,于是说“不瞒你说,我对这种乐器很有兴趣,有心向你求这图纸。如果十娘不嫌弃的话,我家里还有一张好琴,尚未命名,是我那早夭的幼弟所制,他名为张岱,少而聪慧,颖悟卓绝,于斫琴一途,他比我天赋更高,只是天不假年,十八而逝,只留下这一张未命名的伏羲式琴。五十年来,我时时保养,却始终不忍弹奏,若得有缘人收藏此琴,也算不辜负他的一番心血。”
王浮知道张岳肯定不会骗自己,便把图纸给了他,得到了那张没有名字的琴。将弟弟的琴交托给王浮后,张岳对她说“这张琴还没有名字,不若你现在就取一个,我帮你刻在琴身上。”
王浮想了想,才说“我不会附庸风雅,惟愿友人开怀,岁岁平安,就取名为‘岁岁’好了,劳烦先生了。”
不一会儿,她又想起什么,在张岳
耳边又说了几句话,张岳点点头,又加了几个字。王浮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小提琴的知识都告诉了张岳,也没有在梓州停留,两天后就离开了。
等她和王瑜回到家里,王瑾已经从邓州回来了,带了很多邓州特产回来,还有范仲淹的亲笔书信,主要是感谢王家帮忙,随行的还有一个少年,是范仲淹的第三子范纯礼,今年十八岁,因为年纪和王瑾差不多,每次他去邓州,都是范纯礼陪着他——好好的孩子,都被王瑾带坏了,大过年的,还往外地跑。
“阿娘!你可别冤枉我!范大人让他来的,可不是我拐来的!”显然赵氏和王浮一样的想法,已经拿了鸡毛掸子在揍人了。
范纯礼比他哥范纯仁长得“稍微”英武一点,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范仲淹也长得比较粗犷,他这两个儿子,都比较像武人。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既紧绷又高耸的发际线,才显得人比较成熟吧。
但小范同学跟他哥一样,学习成绩很好,人也特别懂礼貌,见到王方就喊“世叔”,见到冬郎就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包弹子,还特别正经地拦下赵氏跃跃欲试的鸡毛掸子,帮王瑾说好话。
这残酷的对比,让赵氏更加无地自容。
范纯礼这次来,是来求学的,主要想学算学和经济学。看来范仲淹是认准了王家的小学堂,打算让他的儿子都来过一圈,进修一下。他还备好了诸色拜师礼,礼数周到,无可挑剔,于是范纯礼就在王家住下来了。
王浮抱着王瑾和范纯礼的礼物,打算回院子拆开看看,却看见王瑾等赵氏一离开,就把一个巴掌大的红盒子塞进袖笼,转身跑出了家。
她向王瑜使了个眼色,王瑜秒懂,两人也抛下了新客人范纯礼,跟着跑出去了。王家有好几辆马车,几个车夫,两人另赶了一辆车,跟在王瑾的马车后面,他倒是毫无知觉。
咦?王瑾到底要干嘛?一回来就往城里跑,往日也没见他这么喜欢进城啊?等看见李大人府邸门口的那两只石狮子,两人才真是惊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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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这厮, 这厮……不会是做了什么万恶不赦的坏事, 来自首了吧?
谁知王瑾只是在李府门口盘桓了一会儿, 就吩咐车夫赶着车走了。王浮和王瑜跟上去, 见他绕了个道,到了李府后门附近, 敲了敲门, 一个婆子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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