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十分严肃。
“奴家青神王方之女十娘,拜见张公。”
“某青神王方之子王瑜,拜见张公。”
两人异口同声地行礼问安,虽然“奴家”这个自称王浮还用得很不熟练,但赵氏威胁过她,既然已经十岁了,就必须得有点大人的样子,不然就把她揍得孩童样子都维持不住。
张岳都是他们爷爷辈的人了,自然不会跟两个小孩客气,只是好奇,这两个孩子,大的看起来都不超过十六岁,怎么家里人就放心他们独自出门了?
“菡儿八月来
过信,从我这里求走一张琴,信中提及有个极喜爱的隔房小辈,应该就是十娘吧?”“菡儿”就是宋氏的闺名,自从两房的矛盾解开后,宋氏确实对王浮很好,有时候回家小住的二娘都会吃醋。
“二婶待我极好,那张琴就是为我求的,只是我天性愚钝,不通五音,辜负了二婶的好意,”王浮脸色羞红,“更辜负了先生的琴。”
没想到张岳只是看起来严肃,事实上还算和蔼,他解释道“外界盛传我赠琴非知音挚友不可,其实都是谬传,一张琴送出去,在谁的手上被弹奏,我并不在意,即使是垂髫小儿,只要他能够在音乐中找到愉悦和共鸣,我都会觉得值得。反之,就算是一个弄琴国手,于弹琴上心思不正,我都会觉得不值。”
“晚辈受教了。”
“两位远道而来,只是为了此事?”
王浮把埋在胸口的头抬起来,两眼发光,双手合十呈祈求状“张先生,得到绮年之后,我有一种与它心意相通的感觉,每当我随手抚弄它,都会觉得安然,或许是这张琴与我有缘吧。但我本人并没有那么多的烦忧,需要靠音乐排解,倒是我有一位朋友,近来诸事繁杂,心神交瘁,我希望能请先生再斫一琴,赠予这个朋友。”
王瑜也看向张岳,发现他身后的侍女小童都露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似乎都认为王浮得步进尺,张岳不可能答应她。
但张岳并没有流露出拒绝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我一年只斫一张琴,现下没有存货,明后两年的也被人提前预定了。”
虽然他用的是存货已尽的理由,但王浮心里却清楚,张岳是在变相拒绝她。
“啊?那真可惜啊。不过我此次前来,除了求一张琴,其实还有一件事想向先生求教。”
“但说无妨。”
王浮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张岳“这是我梦中见过的一种乐器,觉得有趣,想请先生试一试能不能做出来。”
“这是胡琴?不不不,是琵琶?似乎也不是……”张岳拿着图纸仔细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这乐器有意思。
王浮心中暗笑,她早和宋氏打听过了,张岳虽然是制琴大师,但他少年时志不在此,云游各地寻访一些稀奇古怪的乐器,到如今,家里还专门有间屋子放着他的实验作品。要引起大师的注意,还得另辟蹊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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