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特制大铁锅。
等赵氏和王浮洗完澡出来,其他人已经上桌吃饭了,太阳落山了,院子里比屋里凉快,他们干脆就在院子里摆了饭。火锅是鸡汤底的,煮沸了香气四溢,让人口水直流,王瑾和王瑜忙着把蔬菜往锅里扔,王方就坐在那里等着吃。
王浮看了看半桌子的素菜和那锅鸡汤底,有点想念她的小肥牛和麻辣火锅。可是这年代杀牛犯法,羊肉也精贵难得,有点鸡汤喝已经不错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了锅子,个个满头大汗,王瑾立马忘了之前的腹诽,夏天吃锅子也很不错呢。
饭后赵氏说起今天去苏家的事,又跟王方说起想把自己的嫁妆庄子改造一番,做点小生意的事。
王方一收折扇,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王浮,王浮左顾右盼不敢看他,他立刻就知道又是王浮的主意,赵氏是个老实守成的人,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全家,只有跳脱的王浮,才会有这种想法。说实话他也赞同王浮的提议,王氏在青神排得上第二等人家,在婚配上却是一向高不成低不就,原因就是他们家太过清贫,心疼女儿的人家都不太愿意同他们谈婚论嫁,他娶了出身眉山的赵氏,不仅是
因为父母的旧时约定,更是因为他们家实在是不富裕。
以前他还不觉得有什么,自从回家来做了教书先生,看多了人情世故,又跟两个女儿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实在不愿意她们将来低嫁到别人家去受苦。说句不好听的,饭都吃不好了,名声能当饭吃吗?更何况,做生意也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只不过染些铜臭味,朝廷又不禁商人子弟科举,过两代又能培养出清贵门庭来,何乐而不为呢?
王浮忐忑地看着王方,直到王方对她颌首表示赞同,才松了一口气。王浮像只偷到了米花糖的小老鼠,夹着尾巴却掩不住满脸的喜色,屁颠屁颠地跑去帮赵氏收拾饭桌。
“呀!”三娘早就吃完了,正在院墙下摘晚香玉的花,准备串成花环,突然墙外飞进来一团不明物体,落在她的裙角,把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臭鸡蛋!
王瑾跑过去看她有没有出事,一看地上摔得稀烂还弥漫着臭味的鸡蛋,离她的脑袋只有半尺远,鸡蛋液都沾上了她的襦裙,这要是砸到头上还了得?王瑾立刻火冒三丈,对着院墙外高声骂道“谁家小子乱扔东西?”
墙外当然没有回应,只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跑远,还夹杂着几个少年的唿哨声。
赵氏问“大郎,可听出是谁了?”
王瑾摇头“那群小子不敢回话,想必是故意恶作剧来的。”
王瑜一向聪明,略微一想,便知道了是谁,他说“大哥,今日在学堂我好像看到赵家那几个了,那日上门,他们就对十娘出言不逊,我猜是他们干的。”
王方在学堂教书,就没有空闲时间监督兄弟俩读书了,他与学堂的章老居士一商量,就把王瑾王瑜带到学堂去了。王瑾和学堂里的那群小屁孩玩不来,只有苏轼的聪明才智能制住他,所以他挨着苏轼坐在了前排。
学堂里一百来个人他当然不可能一个个去认识,所以今天只认识了苏轼的几个朋友,还有一间教室的同学他就没去理会。王瑜也不是喜欢逢迎奉承的人,安安静静地读书去了,据说另一间教室里坐的都是基础比较弱一点的和刚入学没几年的,他也就没在意,但他出去透气的时候,看见走廊的扶栏上坐着好几个少年,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围着一个小个子同学大声嚷嚷着什么,把人家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王瑜不像王瑾那样热血正义,他看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把老道士叫来,驱散了闹事的人,自己并没有掺和。后来想想,那个带头欺负人的小胖子不就是赵家那个满口脏话的小子吗?
王瑾攥紧拳头,恨恨地说“我还没有找他算账,他倒送上门来了,明天我让他瞧瞧,敢欺负我的妹妹,是个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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