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补习时间结束,晏桉很想让温郁多住一晚上,明天一早上他们一起回学校,可温郁却像听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事情,白着脸摇头。
温郁要坐车时,晏桉还跟在他身后。
晏桐站在一旁,稚嫩的脸上有些深沉。
等温郁走后,晏桐偷偷将晏桉拽到一边去,看四周没人,才贴在他耳朵上说,“小郁老师要成为我们小妈了。”
晏桉半蹲在地上,听着晏桐严肃的话语,脸色忽然阴沉下来,他捏着晏桐的双肩,“不许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亲眼看见的!”晏桐见晏桉不相信自己,大声嚷嚷一通后,声音再次低下去,“今天中午,我看见小郁老师坐在爸爸的腿上。”
“他们两个在这个!”晏桐的两个手嘬在一起,比了个亲吻的姿势。
晏桐并不是爱撒谎的小孩子,而且这种事情撒谎有什么意义,晏桉松开他,靠着墙站着,头发遮盖住阴戾的眼睛。
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总会有端倪,温郁这段时间为什么奇怪有了合理的解释。
晏桐晃了晃晏桉的胳膊,“哥哥,你也喜欢小郁老师吗?”
晏桉没回答。
皮鞋踩踏的声音响起,晏珩山系着衬衣上的扣子下楼,管家问他是不是要出门。
晏珩山点头,“今晚我不回来了,不用准备我的晚餐。”
晏珩山出门晏桐是不敢追的,此刻他站在晏桉的旁边,眼巴巴地望着晏珩山,晏珩山走过来,随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
视线落到晏桉身上,没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车子启动的声音让晏桉抬起头,他看着逐渐远去的车身,就像是一个怀疑丈夫出轨的妻子,控制不住地猜想,温郁前脚刚离开,晏珩山紧随其后,温郁真的要去医院吗?晏珩山又要去哪里?
……
晏珩山回了公司,顶层开阔的办公室内,陈修明恭敬地站着,将一份资料放在晏珩山的跟前。
“这是关于温先生更详细的资料,涵盖了温先生从小到大所有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
晏珩山翻看着,和他猜测的不错,温郁小学确实遭受过欺凌。
欺凌过温郁的学生名单,被陈修明列了出来,后面跟着完整的身份信息。
坏人是没有恶报的,他们现在都已经成为了体面的大人,穿着西装、系着领带,在生意场谈笑风生,更有甚者,在外的人设是好丈夫好爸爸。
晏珩山把名单给陈修明。
陈修明当然明白晏珩山的意思,用一些手段让这些人的事业遭到重创。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现在再来追究,似乎是小题大做,陈修明忍不住想道,也许当年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到了成年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晏珩山沉道:“怎么,觉得我处理的方法有问题。”
陈修明摇头。
晏珩山起身,轻笑一声。
学校本来就是一个小型社会,里面的孩子也不尽然是童真,欺凌弱小,排挤异类,用胁迫、暴力、精神和言语的侮辱让弱小者感到恐惧,屈服他们的指令。
多的是原始的恶意。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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