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问渠挑眉,哼笑了声坐直身子看向时重霜,直接将问题打回给他:“小霜打算怎么解释?”
“实话实说。”
“啊。”元问渠轻轻出声,但语气并不惊讶,甚至笑着问,“实话实说啊,那小霜想怎么介绍我?教你读书的先生?还是……心上人?”
时重霜垂眸看着元问渠戏谑的眼神,无奈道:“自然是心上人。”
他未想过要将他和先生的关系暴露在众人面前大肆宣扬,但若是有人问起,也不会否认。
元问渠满意地点点头,瘫倒在时重霜怀里闭上眼:“但我暂时还没有见他们的打算,以后可能也不会有。”
“那就不见,还没有人重要到能让先生勉强,最好也不要包括我。”时重霜说。
元问渠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到时重霜的回答,那些酒虽然不多,但还是让他头脑有些昏沉,说完便已经在时重霜怀里睡了过去,面容沉静。
时重霜细细扫过元问渠安睡的眉眼,随后将外袍重新盖在元问渠身上。
马车一路平稳地走到吉祥居门前,刚一到,便立马有小厮提着灯笼从门后露出头来。
“先生回来啦?”
“嘘。”
长恒示意小厮安静,搬来马凳后轻轻将帘子掀开。
时重霜抱着人走下来,边走边说:“弄些醒酒汤来,再让人烧些热水备着,先生半夜可能会醒,若是半夜见到先生屋里烛火亮了,记得提醒先生去沐浴后再睡。”
“是。”
“衣裳我已经备好了,你们不用管,只注意听着些动静,别让先生滑倒……”
“沐浴完先生出来后头发八成是湿的,记得要给先生擦干后再让他睡下……”
“对了,从净悬那里拿的草药记得给先生放些进池子里……”
时重霜絮絮叨叨地叮嘱,待注意到他停下后侍女还在直愣愣地点头后,皱了皱眉,看着她。
侍女一个机灵,怯怯地看了时重霜一眼:“公子,还,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时重霜冷脸问:“都记住了吗?”
“嗯!”侍女猛点头,保证道,“放心吧公子,这些奴婢已经记清楚了!醒酒汤,先生醒后药浴,我在门外听着动静注意先生是否滑倒,然后擦头发……”
侍女掰着手指头念叨。
时重霜眉心略松,勉强满意地“嗯”了声。
临走时,还是不放心地叮嘱:“若是先生醒了找我的话,可以叫长盈去国公府找我,我会尽快回来。”
“知道了,公子。”
时重霜这才算离开。
去国公府便不用乘马车了,时重霜骑马一路疾驰,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国公府门前。
想来是已经交代过的,时重霜刚一到便立马有下人上前迎接:“公子,大人和夫人已经在芜院等您许久了。”
听到芜院,时重霜一顿,随后将马交给下人,大踏步地走进院子。
彼时院内已经灯火通明,门开着,时重霜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站着的时徽和郡夫人。
一进来,时重霜只感觉屋子里格外空旷,淡淡的香火气萦绕屋内。
这是时令墨之前在国公府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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