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和子原一块来喝酒的。”
邱照运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听不出情绪说:“两位倒是酒量好,子原竟醉成了这个样子。”
曹淮序面上不动声色 :“是啊,现下事务繁忙,子原今日得空高兴的紧,就多喝了点 。”
虽说事实就是这样,但此时陈微崖心虚得不行,郡夫人可还在一旁看着呢,还提什么时子原。
今日可是被这家伙给害惨了!
陈微崖拉了拉曹淮序的衣袖示意让他少说两句,还是赶紧回去想想怎么给郡夫人解释今日的事,然后让这位姑奶奶不把他俩的事情捅捅到他姑母那里吧。
曹淮序朝邱照运几人点点头,说:“几位大人,今日看来不是个闲聊的好时机,子原醉了,还是赶紧让人扶着他回去休息的好,我们明日还有公务,事务繁忙,便先告辞了。”
“嗯,几位大人,我们便先回去了。”陈微崖跟着点头示意,临走时又忍不住看向郡夫人,说:“夫人,明日我们再上府拜访。”
郡夫人现下头疼,看着陈微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木着脸说:“拜不拜访的,我哪有那么大面子。”
时徽看向郡夫人,听着她夹枪带棒的话眼神略带疑问。
郡夫人推开时徽,看着曹淮序皮笑肉不笑道:“走吧,微崖还小呢,注意着点,院子里面的墙也不知道牢不牢固,万一塌了可就不好了,到时伤到我们微崖怎么办。”
曹淮序哪里听不出来郡夫人是在讽刺,他笑了笑:“改日我定当加固那破墙,修个门出来。”
郡夫人哼了一声,连时徽也不等了,甩袖走了。
陈微崖用手肘戳了曹淮序一下,忙拉着人离开,一边走一边不满地嘀咕:“什么修不修门的,你可闭嘴吧!走走走……”
“夫人……”时徽刚想追上去就被邱照运拦住。
邱照运指了指还在地上乱扑腾让仆从毫无办法的时子原,道:“你儿子,不带回去?”
时徽顿了一下,对邱照运说:“劳烦。”
“客气。”邱照运豪爽一笑,伸手直接将时子原扛起来放在肩上,“像这样的醉鬼,在西北我一下抗仨。”
“啊——放开我!谁啊!”
“哪里来的军爷,靠疼疼疼——”
邱照运一巴掌拍在时子原背上,咚地一声皮肉闷响,这一下打得人彻底老实了,要死不活地挂在邱照运肩上:“啧,上次见看着还怪斯文,怎的醉起来这么粗鲁。”
眼看着几位大人从楼上下来,楼下伸头偷看热闹的人也一个个回避了。
时徽留在最后,嘱咐掌柜将这里损坏的东西一律报给国公府后才离开。
然而走到半路,时徽一顿,想了想又折返上楼,站在门已经倒了的雅间外。
时徽眼神不动声色扫向雅间内,最后眼神停在桌子里侧。
一个白色的长帷帽立着放在蒲团上。
时徽眼神一暗,面色凝重一瞬,多种念头刹那间冒上来,但最终他还是小心翼翼将这长帷帽拿出来带回国公府。
时徽摸了摸袖中的青玉簪,叹了口气。
……
马车内。
元问渠闷了一路,刚一被时重霜放下,就抬手将外袍掀开轻轻呼出一口气。
时重霜将外袍接过来,语气含着歉意:“抱歉先生,今日出了点意外,时子原实属误打误撞了。”
元问渠半眯着眼靠在时重霜身上“嗯”了声,轻声道:“无碍,只是小霜要想一想待会要怎么和时大人他们解释了。”
时重霜眼神深了深:“先生想要我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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