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徽道,“你可知,今日何玉靖被满身血污地扔在何府门前,用一双沾血的手在地上写了什么?”
时重霜眼神一闪,似是始料未及:“何玉靖那时竟还清醒着?”
时徽没注意他神色的变化,继续道:“写了两个字就晕过去了。”
“他写了什么?”
时重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太子。”时徽道。
——
“哦,太子?”元问渠靠在床头上,他刚洗漱完头发半干不干地披在肩头,浑身散发着水汽,眯着眼听暗卫的来报,看起来心情颇好,“有多少人看见了?”
一身黑衣的暗卫站在屏风外,垂眸道:“何府的人精得很,一见何玉靖写的东西不对,立马就擦了,不过当时那里还有不少别家的眼线,陈家,曹家,还有国公府的人都在,如今朝中少半大臣应该都知道了。”
元问渠颔首“嗯”了声,终是没忍住轻笑:“倒不枉费你们这些天一直在他面前说那么多句太子给他洗脑,如今也算是稍微分散了些何生环对小霜的注意。”
“好事。”元问渠说。
“也全在柱子价值千金的草药给他吊着,不然早就没命了。”那暗卫没忍住道。
“何玉锦那厮,当着元成昭的面做小动作,若是那短剑再深一寸,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至今我也想不通,他既然已经投靠了太子,此行为无异于背叛,也不知他该如何承受太子的怒火。”
“这件事属下还在调查,一有消息便会即刻禀告主子的。”
“嗯,这个不急。”元问渠点头,又问,“何太后会出席万寿节这事可是真的?”
“是,慈宁宫已经有宫人收拾了,三日内便会到。”
元问渠转了转手上的佛串,摩挲着佛珠上面雕刻的莲花凹痕,轻笑:“看来万寿节不会太安生了。”
天边厚重的云层缓缓飘来,遮住了方才还皎洁朦胧的月光,何府除了门前的两盏灯笼外一片漆黑。
今日大门的闹剧引得许多人都来围观,如今吵闹散去,只留一片幽寂,仔细看,似乎还能发现门前似乎干隔壁谁冲洒了一遍,格外干净整洁。
啪!
何生环气的直接将手上的茶杯砸在跪在下方的人头上。
一瞬间下面跪着的人被砸破了头,血流不止,那人却不敢擦,只不住地磕头:“大人息怒,奴婢在浃州遍寻公子不得,着实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啊!”
“呵,不知?那我要你有什么用?!如今全睢阳的人怕不都在看老夫的笑话!”
堂内的人一时间内噤若寒蝉,谁也没有出声。
直到内室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传来,众人才恍然回神,而上座的何生环早已离开。
他站在床前,面色一改之前的阴鸷,眼中全是担忧,宛如一个真正的慈爱的字符那般急切又焦心地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孙子。
“怎么还没有醒?你不是说他性命无碍吗?”何生环看向一旁的陪诊大夫,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多半天了,滴水未进,唯恐见将人治坏了他连小命都不保。
“快了快了。”大夫擦着额头上不住冒出的汗,道,“公子身上的热已经退去,只是惊吓过度,肾气不足,心胆气虚,又遭此大难,身上伤口太多,需好好调养才行,大人更要好好安抚公子的情绪,万不可让他伤心过度啊。”
何生环手颤抖地抚上何玉靖脸庞,看着他连脸上都有细小的伤口,心中更是和刀刮了一样钝痛,连声音都哽噎了:“我的好孙儿啊……”
“祖父定当为你报仇,将他千刀万剐!”
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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