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夫人看着时徽雷打不动地站在原地,一个巴掌打在他手臂啪地一声响。
时徽:“咳,咳咳。”
听到动静,元问渠笑了笑,道:“兴许是等急了,我现在还不宜露面,这几日事多,你且去吧,我在家等你。”
“好。”时重霜在已经垂下的帘子上看了会,才移开目光示意元四四可以走了。
元四四点头,随后扬起马鞭一路向着城门内而去。
眼看着马车渐行渐远逐渐在眼底消失,众人这才回神,齐齐看向时重霜。
时重霜眼神微动:“怎么了?”
时子原看了眼在一旁齐齐默不吭声的爹娘,咳了声,上前几步凑到时重霜面前,说:“表弟, 原来这些天睢阳城里传的风言风语都是真的啊?”
时重霜眉心微皱,看向时子原:“什么传言?”
“你当着那么多俘虏的面,抱了个姑娘的事啊!”
时重霜脸色一时间变幻莫测。
最后还是时徽稳得住,说:“最近的事稍后再说也不迟,重霜还要回宫复命,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众人自是不好再说什么。
说是回宫复命,但在浃州的事情这些天皇帝基本上都已经清楚了,张善荃最终也只是落得个监管不力的罪名,罚了半年的俸禄也算过去了。
只是从皇帝那里,时重霜意外还得到了个消息。
说是何生环前段时间不小心摔了一跤,这几日一直在养伤,巧得是他孙子何玉靖去郊外游猎戏耍时也不慎走丢,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众说纷纭都说何玉靖是被山匪劫走了。
何生环听说了这件事后,自此便一病不起了。
时重霜默默听着,并不做评价,直到晚上去国公府,时子原竟说起这件事。
“就今天晌午吧,表弟还在皇宫,我跟着曹淮序还有陈微崖本打算出去喝点酒来着,在街上就听说何府出事了,人都往那里跑,我们也就跟着去了。”
时子原:“你们猜,我们见到什么了?”
时重霜眼底略有一抹暗色转瞬即逝,抬眸道:“何玉靖?”
“我靠你怎么知道的!”时子原一个激动,反应过来动了粗口后忙笑了笑,随后道,“这件事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何玉靖不知被什么人丢在何府门前,全身被血浸透了,身上没一块完好的地方,双手双脚尽被人挑断,舌头都被割了,模样惨烈得很呢!”
郡夫人皱眉放下筷:“好好吃饭呢,说那些血腥事干什么?你祖父还在呢。”
老将军坐在主位,看向时重霜又看了看时徽,眼神清明,道:“欸,这事我也听说了,今日没有外人在,一些朝中事我们都要心里明白些才行。”
郡夫人眼中愣忪了片刻,叹了口气说:“也不知是谁干的,听说何大人直接晕过去了。”
时徽深深看了时重霜一眼,到底没问什么,只说:“这件事我们说说便好了,万不可在外和别人交谈,子原,尤其是你,听到没?”
“哦……”时子原夹了夹筷子,面上还算认真,“我明白。”
这件事说完便过去了,老将军看了看天色,时不时又看向时重霜,就是没说话。
还是时重霜看向老将军:“外公,你想问什么?”
“……咳咳。”老将军忙倒了杯酒润喉,哀声哀气了一会儿才瞅时重霜脸色,保险起见试探地问:“听说,你在浃州抱了个姑娘?”
时子原在桌下默默拍了拍祖父的手,眼神挤了挤,无声地说好样的。
时重霜看着三人一个个都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沉默了一会,破天荒笑了下:“哪有抱什么姑娘,谣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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