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的俸禄可不足以支撑您收集这么多珍贵又娇嫩的花,如果是国公府的话,倒也合理,但国公府家主和夫人却连你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又如何给你置办这些东西?”
“外界传言国公府时重霜来历不明,依仗权势,但依我看,小时大人着实深藏不露。”白尘栖道。
“说吧,你找我是想要我干什么?”
时重霜态度可谓称得上温和,但他并未回答他,只道:“不干什么。陛下命我去浃州调查,你和柳轻意从旁协助,我自然要先了解你。”
“今天,不过是想请你来吃顿饭罢了。”
吃饭?
白尘栖深深地看向时重霜,但时重霜面色不变,已经起身往走廊外离去,柳轻意紧跟其后。
白尘栖坐在原地没动。
柳轻意顿了一下,回头拉起来白尘栖,道:“走吧。”
白尘栖不情不愿地起来跟上去。
一路上,越往里走,越看不到人的身影,大多下人都在外院,或洒扫、或修剪花草。
白尘栖越观察,越发觉得这里不像是时重霜会住的地方,这里简直整一个世外桃源的模样,他还没见过哪家官员有这个闲心和心力。
白尘栖看着走在前方的时重霜,碰了碰柳轻意,试探着问:“这里住的不止时侍郎吧?”
对此,柳轻意并未隐瞒:“还有先生。”
“先生?”白尘栖反应过来,想起柳轻意似乎无父无母,“你的老师?就是他教的你?”
“嗯,我和公子都是先生教的。”柳轻意道,“今日让你来这里,也是先生的授意。”
“有意思。”白尘栖眼中愈发好奇,他问:“那你先生怎么不见我?”
柳轻意没回他,白尘栖耸肩。
虽然他方才说时重霜依仗权势,但这也只是外面的传言罢了,他自己可从来不认为时重霜是什么草包。
就从他受到皇帝信任,让他来处理浃州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
堂内只有他们三人,饭食精致,白尘栖心思却未在这上面,一直在琢磨着时重霜到底什么目的。
连在他们商议浃州的事情上也显得心不在焉。
最后是柳轻意送他出去的。
但走在半路,待察觉到周围一直暗中如影随形的视线没有了之后,白尘栖忽然改变了想法。
“我忽然不想走了。”白尘栖看着柳轻意道,“今天走了太多路,脚都酸了,我们歇歇?”
无所谓,就算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他什么主意,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柳轻意一顿,看了眼他脚上磨损的布鞋,点点头。
白尘栖一笑,给他指了个方向:“就去那里吧。”
柳轻意看过去,犹豫道:“那是池塘。”
“有鱼吗?”白尘栖问。
“有。”
“那不就行了,走。”说完白尘栖就拉着柳轻意一路小跑过去,完全看不出来脚哪里酸了。
但等到到了这里之后,柳轻意才发现净悬也在这里。
他看了白尘栖一眼,对方只朝他笑笑,看起来完全无辜的模样,柳轻意认定他就是故意的了。
这个池塘很大,水是活的,一眼望过去清澈见底,池内的锦鲤正鼓着肚子慢悠悠的在水里游。池水入手清凉,荷花占了一角,正打着花苞,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开了。
方才被池塘边柳树掩着,柳轻意并未看到净悬也在这里,此时他蹲在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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