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伸手正往水里摸着什么。
白尘栖看着池塘边一身出尘白衣,脖间挂佛珠的少年郎,轻轻走过去,蹲在他身旁。
“你在干什么?”他问。
净悬似乎并不奇怪白尘栖在这里,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他一般,自然地回答他:“在给先生找吃的。”
白尘栖一眼望过去,只见平静的水面波光粼粼,哪里有什么吃的,他歪头道:“捞鱼吗?”
净悬看了他一眼,低着头没说话。
柳轻意在一旁站着,反问道:“用手捉鱼吗?”
白尘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什么蠢问题,他尴尬地笑了笑。
万幸净悬似乎并未多注意他,手继续在池塘边摸着,当摸到里侧的某块石头时才顿住,紧接着抓着那块石头就往外拉。
白尘栖这才发现这块石头下凿了两个孔,上面系着根绳子,而他们蹲的这块石头下面则是悬空的,里面不断有水往外流出。
而随着净悬不断将绳子拉出来,一个低矮的竹筐也从里面被拉出来。
“这是?”白尘栖眨了眨眼,问道。
净悬说:“这是先生的荔枝。自从霜霜严格控制冰块之后,先生只能偷摸将瓜果都放在这里冰镇了。”
白尘栖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家先生倒是挺有趣。不过,霜霜?”
“哦。”净悬以为他没说明白,道,“就是时重霜,你认识的。”
白尘栖挑眉:“你认识我?”
净悬点点头:“先生和四四说起过你 。”
“说我什么?”
“嘴上功夫很好,适合游说。”
“净悬!”柳轻意无奈喊道。
“哦。”净悬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抱起竹筐慢慢起身,又从竹筐里抓了两把荔枝递给白尘栖和柳轻意,说:“很甜,尝尝。”
说完,抱着竹筐转身离开:“我走了。”
白尘栖接过来,小小的荔枝放在手心,水淋淋地,还未变色,是最新鲜的那种红,他剥开一个尝了尝,的确很甜。
白尘栖盘腿和柳轻意并排坐在石头上,看着池塘中微微晃动的荷叶,说:“之前浃州也有很多地方种荔枝,不过这两年就很少了,许多人都不种了,也种不起来了。”
“嗯。”柳轻意敷衍说,“稻子都种不起来,谈何荔枝。”
白尘栖眼中似有嘲弄,抛了抛手上的两颗荔枝,想了想,道:“也是。”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白尘栖问:“方才那位,净悬?也是你那个先生的学生吗?”
柳轻意摇摇头:“不是。”
“那是谁?”
柳轻意却说不上来了,他也只知道净悬和元四四一直是跟在元问渠身边的,但究竟是什么来历,他却完全没有头绪,也不曾问过。
白尘栖没再问,但心中的好奇却越发旺盛起来。
早晚有一天,他会见到这位先生的。
——
另一边,元问渠用过午饭还在熟睡。
屋内放了冰块,并不算热。
纱帐垂着,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熟睡的身影。
时重霜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撩开些纱帐,只见元问渠穿着单薄的里衣,衣衫松散,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头发随意散在床铺上。
锁骨上还有今早留下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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