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两人还好,但若是所有的新科进士一同上奏,便不可同日而语了。
张善荃脸黑如锅底,喘着气捂住胸口,他面容恼怒,颤抖着手指着他们,似乎马上就要晕厥过去。
“你们,你们胡搅蛮缠!”
穿着一身仆役衣裳,站在时重霜背后的元四四将这场闹剧尽数看在眼里,他皱着眉看向跪在柳轻意身旁的白尘栖,心里直犯嘀咕。
这人谁啊?
胆子这么大,竟然就敢就这样站出来为柳轻意说话,他简直不知道是要感动还是无语好。她这一下子,直接将元问渠原本的计划尽数打乱,将事情推到一个不可预测的方向上去。
元四四看得直皱眉。
现在这局势,谁也说不好。
但见时重霜没什么示意,元四四只好将诧异憋在心底。
周围的女眷已经被意识到事情不对的当家主母给叫走了,郡夫人也跟着人群离开,场上除了在座的大臣和跪着的新科进士,周围一时间空旷极了,也安静极了。
皇帝重新在皇后的搀扶下回到座位,之后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皇后柳眉蹙起,满目担忧,轻柔地拍着启正帝后背。
良久,皇帝平息下来,喘着气说:“都起来。”
“请陛下明察!”
席上静默了一瞬。
随后启正帝猛然抄起手边的酒壶砸下去,酒壶正好滚落下来,碰到白尘栖脑袋。
启正帝怒了:“朕让你们起来!”
“请陛下明察!”众人道。
“你们是在威胁朕吗?”
“不敢。”
……
“很好,那就一直跪着吧。”启正帝沉着脸推开皇后的手,甩袖离去。
皇后看了看这局面,轻叹一口气,跟着离开。
——
“原来是他,有趣。”孟瑶青倚靠在窗边,收回视线,好奇地问,“这也是陛下安排的?”
元问渠看着下面跪着的众人,收回视线:“自然不是。”
“想来也是,如此激进,不像是陛下会干出来的事情。”
元问渠指向柳轻意身旁的白尘栖:“这个人,你认识?”
“认识。”孟瑶青笑着说,“要说他有多了解浃州的情况还真不好说,不过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嘴皮功夫好得很,最会忽悠人。”
元问渠抱臂,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尘栖:“他什么背景?”
“浃州白氏,他父亲是前枢密使,老来得子,这位是他们家唯一的香火,无法无天惯了。”
“挺好。”元问渠评价说。
孟瑶青耸肩。
孟瑶青看天,想了想,还是问:“如今大梁出现这样情况的地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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