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扶皇帝。
启正帝挥开她的手,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看向在下面坐着脸色不好的张善荃,说:“他说的可是真的?”
“荒谬!”
张善荃一身官服,挺着大肚子上前:“满口胡言!臣以官位担保,臣在浃州时,一心为民,广修水利,甚至亲自为百姓施粥,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污蔑,纯属污蔑!”
说完,张善荃怒目圆瞪,指着柳轻意质问:
“你怎能证明你说的不是夸大事实?灾荒年年有,只凭你口头说说,本官便要平白蒙受这等冤屈,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岂不是全都乱了套,无缘无故搬弄是非,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作为新科进士,官都还未封,如此急功近利,如何能做良臣好官?如果你说的是假的,你又该当何罪?!本官为人父母,平日里最看不得人吃苦,常常施舍野巷孤儿流民以饭食,这是邻里都晓得的事情,又怎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段话说得旁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若是寻常的新科进士,为了而以后的仕途,怕是早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但柳轻意可不在乎什么官不官的。
他看了一眼张善荃一身官府被他浑圆的肚子撑起来,梗着脖子冷笑:“张大人说得话好生动听,怕不就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才会如此心虚,随手丢些吃食好让良心过得去些。”
“你巧舌如簧!”
“你黑心肠!”
“……你!我说不过你!”
时子原坐在时重霜身边听得一愣一愣的,暗戳戳往时重霜身边靠了靠,忍不住嘀咕:“现在这些新科进士都这么有胆了吗?这张善荃素日里就阴阳怪气好吃懒做的,我可不信他还会救助孤儿流民。”
时重霜看了时子原一眼,没说话。
“好了。”
启正帝声音平静,看不出喜怒。
“张善荃,有人参你都参到朕脸前来了,你也要反思平日里自己哪里地方做的不好。”
张善荃诺诺回:“是,陛下。”
“至于你。”启正帝话一顿,看向柳轻意,“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随意污蔑朝廷官员,你可知是大罪?”
“念你年轻气盛,以后万不要道听途说,做事还需稳重些,回去吧。”
“陛下!?”柳轻意眼睛微微睁大,似是不敢置信。
张善荃冷哼一声,甩袖回到座位上:“想要参本官,便要先拿出证据来。”
启正帝坐在上方,不再看还跪在原地的柳轻意,咳嗽了两声,便要起身。
皇后连忙起来,搀扶着一同离去。
“我作证,他所言句句属实!”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一愣,齐齐看向席位末端,本要离去的皇帝也顿在原地。
柳轻意趴在地上眼神闪了闪,往后撇了撇,差点把眼里憋出来的半滴泪给眨了回去。
众人视线聚集到席位末端站起来的一个人,他衣衫简朴,似乎也是受邀前来参加宴会的新科进士,他走到柳轻意身边,说:“陛下,臣名白尘栖,是今年的一甲第三,正是来自浃州。”
白尘栖撩开灰扑扑的袍子,跪下来,道:“我能证明,柳轻意所言,绝无半分虚假!请陛下明察!”
说完,他转身看向席上坐着的其他新科进士:“诸位,今日我们第一次面见圣上,为人臣子,头等要事便是侍奉君主,若是有奸佞在陛下面前胡乱非为,蒙蔽圣听,我等也自当敢做谏鼓谤木,以清圣听!”
白尘栖眼神转向席上一角,眼神微动。
那人会意,拉起身旁不明所以的同伴就起身上前,大声说:“没错!”
“奸佞当道,蒙蔽圣听,若是张大人这么清白,何必如此急着否认!待一切查明,若真无此事,再行处罚也不迟!我等一朝入仕,谨遵陛下教诲,做官要牢记‘五善五失’,张大人亦当如此。”
有人站出来,又有人跟着出来,之后这些新科进士陆陆续续又有人站出来,而剩下的为了不被落下,也跟着跪在宴席中间。
“请陛下明察!”这些人齐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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