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人互相对视,皆在对方眼中看到惊讶的神情,议论的声音响起。
真相似乎已经明朗。
赵正堂大怒:“来人,赶紧乘小船给我追,一定要给我找到赵奂!”
元四四在后面惊讶地睁大眼,看向元问渠,小声说:“ 这个金叶子,好像就是我们的吧。”
元问渠:“不用怀疑,就是我们的。”
“那,是这个人偷的?他怎么还自己掉水里了?”元四四此时自然不知道这小徒弟和李奂之间的关系,下意识就认为是这人偷的。
元问渠摇摇头:“怕是不是他,没看出来吗?这人是被故意推下水的。”
元四四恍然大悟。
元问渠不欲多说,这里情况混乱,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楚,偷金子的贼怕早已经逃之夭夭。
元问渠揉了揉眼皮,困意上来,元问渠不愿在这里多待,于是向赵正堂告辞,待明日这人醒了再说。
赵正堂自然答应,毕竟这个时候他也要想一想该如何向元问渠交代,两百多枚金叶子,在他船上丢的,他就要负责到底。
赵正堂握了握拳,眼神锐利,看向甲板上冻得奄奄一息的人,杀意一闪而过。
“捉到赵奂,先给本公子打断他一条腿。”
回到房间,元问渠脑袋发沉,他已经许久不曾这般晚睡了。
小净悬早就已经睡下了,元四四虽然还有很多疑惑,但也没跟过来,回房休息去了。
时重霜一直跟在元问渠身后。
这里距离甲板不近,周围静悄悄的,外面的说话声也很小,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雾,听不真切。
屋内燃着炭火,比外面要暖和很多。
元问渠将斗篷褪下来,递给时重霜,手里抱着暖烘烘的手炉,窝在软榻上,昏昏欲睡。
时重霜定了定,看着元问渠将要阖眼,想了想,半蹲下来,仰脸看着元问渠,问:“先生,你是故意的吗?”
元问渠眉眼微动,掀起眼皮,眼中困意似乎消散了些许,含着笑意看他:“为什么这样说?”
时重霜看着元问渠这幅神态,心里彻底确定了:“大张旗鼓,不是先生的风格。”
“先生是故意让那个人逃走的。”时重霜确定道。
元问渠半眯着眼听时重霜说完,抬手轻轻敲着手炉上雕着的桐花,良久,才笑出声:“小霜,有进步。”
“说说,你觉得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元问渠看着时重霜,问。
时重霜:“赵奂大概是昨日下手的,船后半夜才会靠岸,赵奂原本的打算应该是等船靠岸就离开,到时天高地远,赵正堂急着回京,一时半会应该也顾不上找人。只是这个计划被我们打断了。”
“今夜赵正堂大张旗鼓找偷窃之人,半个时辰内就会传遍整个船队,赵奂必定在最开始就收到了消息,于是他偷了皮筏,想要提前下船,只是不料中途被人发现了,想来是争执之下,赵奂将人推下了水。”
时重霜梳理着整件事情,只是赵奂为赵家做事多年,似乎还是赵正堂的贴身之人,不然也没资格随意进出库房。
经他之手的财物未必没有这些金叶子贵重,又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就不为人知了。
时重霜也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元问渠又为何要利用这件事情来博得赵家的一个人情。
时重霜眼神深了深,将元问渠自发现金叶子被偷之后一系列的行为在脑中飞速闪过。
元问渠撑着脸百无聊赖地听着时重霜复述着整件事情,挑挑眉算是赞同他的话。
只是时重霜依然没有确定元问渠究竟要做什么。
船行进的速度似乎变快了。
隔着窗户,似乎都能听到外面船只破开水面翻涌的声音,想来不久,就会提前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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