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找件衣服,一会我们去找赵正堂吧。”元问渠说。
——
因此,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时辰了,船上依然灯火通明。
两百多枚金叶子,绝不是个小数目。
他们运这一趟货物回京城,怕是也赚不到这么多。
赵正堂应了他的名字,看着凶恶,说话也精明圆滑,做事其实颇为正直,一听说这件事,立即召来人追查这件事。
废话,他不用听全,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赵家家大业大,以往犯行窃之事的人也不是没有,自然也有家规,处理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只是这么大的数目倒是头一次。
元四四说完,过了一会,另一位校数的人也点点头,看向赵正堂,抱拳行礼:“大公子,按照本数是一千二百三十六枚算的话,的确少了二百五十枚金叶子。”
元问渠听后没说话,默默退到元问渠身后,和时重霜排排站,等着赵正堂先开口。
赵正堂脸彻底阴沉下来,沉声说:“将这些天进过库房的人全部叫过来。”
人不久就全部来到了。
元问渠看了眼,分别是三男两女,他们应该是临时被叫来的,神色略显慌乱,但想来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告知了什么事,他们面上后还算镇定。
赵正堂一看来的几位,神色略有些放松,这些都是赵家的老人,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的,资历也深,赵正堂有把握不是他们。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赵正堂看着现在堂内无措的几人,道:“想来你们都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今日,贵客丢了财物,咱们这是在船上,我不信着东西还能凭空飞了。”
“所以,特地让各位前来,也只是问一问,我也相信诸位是清白的,但凡事讲究证据,许清先生是教书人,是最讲道理的人,你们只说你们进库房都干了什么就行,其余的,我们自会分辨。”
赵正堂话说得漂亮,把元问渠抬得高高的,反而让他没办法发作。
元问渠轻笑一声,静静喝茶,看着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解。
“大公子,我们都是世代在赵家做事的,您已经发话了,我们定不会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
“没错,我们进库房,也只是奉命拿您要的东西和日常的用度,一毫一厘都是记录在册的。”
“大公子,我清清白白,任尔搜查便是!”
……
元问渠听了几句,他们说得条条有理,每次进库房待了多久,拿了什么,用做什么用途都算说得明明白白,并无差错。
又有人进来,抱拳对他们行了一礼后:“大公子,已经搜查过了,几位的房内并无任何异样。”
“……这位先生不过是个教书的,哪里来的这么多金子,说原本有一千多枚金叶子就有一千多枚金叶子啊,就没人怀疑?”有人忍不住怀疑。
“说得也有道理……”
赵正堂一拍桌子,道:“闭嘴!什么时候嘴这么碎了?”
众人沉默下来,低着头不吭声了。
元问渠后背往后靠了靠,腰背依然挺直,白纱隐隐绰绰让人看不清具体的样貌。整个人看起来从容不迫,似乎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里。
元问渠转头看了一眼现在身旁的时重霜。
时重霜垂眸,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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