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犹豫不决,但戚月窥不提,他也就装作不知道。
群狼环视,猛虎在侧,四国不统一,他一天也睡不安稳。
他没有时间和心力浪费在谈情说爱上。
但他后来好像后悔了。元问渠心想。
是因为什么?
想不起来了,元问渠颇为懊恼地想。
到底是因为什么?
……
——“先生,醒醒。”
——“啧,老头,到底什么情况,你说句话。”
时重霜站在元问渠床前,看着满头冷汗的先生,皱眉看着为元问渠施针的老和尚。
元四四一双腿快跑废了,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将药僧带过来。
结果这老和尚一句话没说,看了一眼就开始给元问渠脑门上扎针。
人都快给他扎成个刺猬了,也不见人好转,元问渠反而越来越不安起来,冷汗淋漓,身上也开始发抖。
时重霜还以为元问渠身上的毒又发作了,但看手腕上的痕迹又被他否定。
终于,和尚停下施针的手,叹了一口气,艰难地起身。
“阿弥陀佛。”这老和尚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元问渠念,“方丈受苦了。”
元四四不耐烦:“老和尚,别说些废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元…方丈到底什么情况?仅仅发热怎么会这么久还不醒?”
“哎,四四施主莫急。”和尚向两人劝慰,解释说,“方丈本就因为中毒而身体亏损,这次肩膀重伤本要好好修养才是,但……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心绪不宁又气急攻心,导致内里阴阳失衡,诱使招魂毒复发。”
时重霜脸色难看,顿时后悔起来。
他不该将寒食寺的情况和先生说的。
元四四脸色同样不好,想到元问渠那天生气地让他滚。
然而和尚并未注意到两人异样的神情,继续说:“万幸方丈体内的招魂暂时被压制下来,发热的症状在所难免,至于为什么迟迟不醒……”
和尚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
时重霜注意到老僧人的迟疑:“师父但说无妨,我们定当竭力救治先生。”
“这是自然,寒食寺自古以方丈为尊,我等自然竭尽全力救治方丈。”和尚说,“只是方丈如今的情况,只能靠他自己。”
“什么意思?”时重霜问。
“方丈现在……深陷梦魇之中,一时半刻怕是很难醒来啊。”和尚说,“其实方丈的经历寺内僧人很少有人知道,但老衲曾经也给方丈诊过一脉,当时方丈体内就已经隐隐有肝火郁结之像,只是被招魂所掩盖,并未多有体现,如今,这是彻底爆发了。”
元四四在一边听得一愣一愣地,忍不住说:“他平日里好得很,每天不是睡觉就是让我给他找吃的,怎么还有这毛病?”
这不就是抑郁症吗?元四四皱着眉心想。
老和尚摇摇头:“这就是方丈自己的心结了。”
“老衲猜测,这大约与方丈曾经的经历有关。”
老和尚离开了,只简单留下些治发热的药,他也别无他法,叹了口气只说要元问渠自己愿意醒来才行。
元四四和时重霜四目相对,一时间束手无措,元四四愣怔地说:“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
时重霜坐在元问渠床沿,静静看着他熟睡的侧脸,轻轻握上元问渠的冰凉的手,默默无言。
两人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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