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回。”
“嗯,你看好他。”元四四再次强调。
元四四已经离开,时重霜匆匆赶来禅房。
元问渠身上的衣服是新的,已经换过,时重霜先检查了一下肩膀上的伤口。
还好,没有撕裂。
时重霜呼了一口气。
看着元问渠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连面上因为发热都红了起来。
时重霜将手帕打湿,拧干,一点点擦去元问渠额上的汗。
“先生,快点醒来。”他轻轻说。
……
元问渠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快点醒来,殿下。”
他听到耳边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来,元问渠悠悠转醒。
入目就是一双笑意盈盈的凤眸,正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殿下,你又赖床了。”
“唔……”元问渠眨了眨眼,待看清是谁后,翻了个身捞起被子蒙过头顶,闷闷说,“别说话,闭嘴。”
然而床边的人并不给他贪睡的时间,一把掀开被子,将他抱起来。
元问渠大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抗在了肩上,他双腿乱蹬,喊道:“大胆,戚月窥!你敢这么、这么,放肆!”
戚月窥哼笑:“臣向来如此,殿下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作为伴读,臣自当要时时刻刻勉励殿下勤奋学习,不敢懈怠。”
说完,戚月窥将元问渠放下来,坐在一旁翘着腿看他洗漱。
就在前不久,一道圣旨下来,将军府唯一的嫡孙入宫来给大梁唯一的皇子元桢当伴读。
背后什么意思,不言而喻,皇上这是要给元桢开始铺路了。
但此时元问渠年纪尚小,还在跟着太傅读书,距离他上朝还有几年,但皇帝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元问渠将一切看得明白,也没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左右不过是多了个作伴的人。
尽管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什么人来陪在他身边。
到时候可能还要他费心照顾。
但没有想到,第一天元问渠的想法就被打破了。
将军府的嫡孙之前一直在边疆,近些日子才回来,是以很少人见过这位少年将军的面貌。
元问渠自然也没有。
因此,元问渠第一次见到戚月窥的时候,内心是拒绝的。
父皇他到底知不知道,将军府的嫡长孙已经弱冠了,不仅大了他五六岁,还比他高了整整一头。
元问渠不满意,太不满意了。
即使之后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位嫡长孙并不只是会舞刀弄枪的莽夫,他还是不怎么满意。
太高了,还要他仰着脖子看人。
元问渠面无表情漱完口,将杯子扔给戚月窥,根本不想理他:“太傅病了,今日不上学,你怎么来了?”
戚月窥笑了笑,跟在元问渠身边:“明日就是我加冠礼,殿下可要来看?”
“加冠礼?”元问渠眉头一挑,略微来了点兴趣,看向一旁高大的人,才想起来他好像确实已经是弱冠之年了。
戚月窥矜持地点头,却笑得张扬:“家中长辈也为我取了字,我想听殿下唤我的字。”
元问渠抿抿唇,拿起茶盏佯装喝茶:“谁会上赶着要别人喊自己的字啊,不知羞耻。”
“殿下与我关系非同一般,我自然想要与殿下更亲近些才好。”
“咳咳……”元问渠被茶水呛了一口,看向一旁完全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的戚月窥,“你……且说说你的字是什么?”
“朝霜。”
“哦……”元问渠垂眸,没太大反应,“奇奇怪怪的,勉强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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