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四四看着这状况,心下焦急,一咬牙:“把元问渠的嘴撬开,灌也得灌下去。”
时重霜不言照做,但元问渠依然不咽,反而被血呛住了喉咙。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时重霜拍着元问渠的背止咳,一时间无措,他抬眼看向元四四:“怎么办?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我……”元四四摇摇头。
“好,我知道了。”
嗯?元四四抬眼,想问你知道什么了?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就看到时重霜将手臂上的伤口划深了些,瞬间大股的鲜血滚出来。
时重霜仰头喝下去,然后贴上元问渠被血染得艳红的唇瓣。
舌头撬开牙齿,一点点喂进去。
元四四睁大眼,膛目结舌:“我,你……”
但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很快,时重霜就感觉到身下不断颤抖的人慢慢平复下来。
但元问渠身上依然很烫,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
时重霜擦了一下嘴,说:“四四,去烧水煎药,要治发热的。”
元四四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还停留在刚刚时重霜给元问渠喂药的震撼中,啊了一声夺门而出。
但其实时重霜并没有想那么多,喂完之后,房内只剩他们两个人时,他才后知后觉起来,瞬间火烧了耳朵,不敢看元问渠。
他喃喃:“先生,得罪了。”
似乎是听到他说话,昏睡中元问渠偏了偏头,叮咛一声,气息浅浅。
元四四烧好水煎药回来了。
这次喂药倒是简单很多,大概是身上不疼了,元问渠也有了点意识慢慢将药往下吞。
两人忙前忙后好一会才将元问渠收拾干净,确保元问渠安稳睡着之后,两人才出来。
他们并没有离开,就坐在廊下安静守着,相顾无言。
时重霜先打破安静:“四四,你来先生房里要干什么?”
时重霜语气不自觉带了点质问,尽管他认为元四四并不会伤害先生,但有前车之鉴,元四四进入先生房间却没有发现先生的情况,怎么都让他心里不安。
元四四听出来时重霜的质问,第一反应就是恼火:“我还会害了元问渠吗?!我刚进去你就把我扑倒了!”
时重霜看了一眼元四四。
“得,我才懒得和你解释。”元四四重新坐下,靠着柱子满脸不高兴。
他不过只是半夜睡不着想来看看元问渠怎么样了,搞得他像是要害了元问渠一样。
时重霜:“抱歉。”
“哼。”
翌日。
元四四匆匆从禅房内出来,拽着在厨房忙活的时重霜就要走。
时重霜后退一步,蹙眉看向他:“怎么回事?”
元四四:“元问渠又发热了!一直不醒,都开始说胡话了!”
时重霜一愣,忙跑向禅房。
元四四跟在他身后,边跑边说:“我觉得只凭这里放的那些药不行了,我要去药园找那些老和尚过来看看。”
他到底只是个半吊子,治乱七八糟的刀伤剑上不在话下,但这种发热不停的就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时重霜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我去吧。”
元四四摇摇头:“别了,你比我能打,以防万一,万一有什么状况的话,你还能带着元问渠跑。我争取在太阳落山前赶回来,你要好好看着他。”
时重霜抿唇,同意了:“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