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五年的,也没有特意找史书去了解梁二世的事迹,但想来也不会有多少值得人赞颂的事情。
元问渠略微勾起唇角,抬手毫不犹豫扇了元成青一巴掌,淡淡说:“是不是和尚无所谓,你现在是不是真皇子才重要啊。”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幽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响亮。
元成青捂着脸,面色一下僵硬起来,倒不是为了这一巴掌,而是从前谁不知道梁二世非梁帝亲生,是收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子。
在皇宫上学的几年时间里,元成青没少听到有人拿这件事笑话他。
如今元问渠倒是帮他回忆了起来。
元成青面上泛红,五指掌印慢慢在脸上浮现,元成青无所谓地笑了笑:“老师,这么多年,脾气见长,身体却是愈发不行了。”
“打得太轻了啊。”
元问渠自讨没趣,厌烦地看着他:“如果你只是专门过来讨打的,我自可以找来四五个人来,让你享受个够。”
元成青轻轻抓起来元问渠打他的那只手,轻柔地按摸着,笑了笑:“老师打我,那是应该的,那些人算什么东西。”
元问渠看着元成青低眉顺眼地为他揉搓掌心,没什么反应:“所以,你这是来找我叙旧的?”
“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看着模样倒是眼熟得很啊。”元成青抬眼,不放过元问渠眼里得一丝情绪,“像,太像了啊。”
元问渠看向元成青,想要将手抽回来却被抓紧:“你想说什么?”
“老师,找个毛都没长齐的假货放在自己身边,就不嫌膈应的慌吗?”
元问渠将手抽出来,眼神冷了:“假货?”
元成青手中一空,将手收回去看着元问渠,说:“难道不是吗?老师,那个人早死了,您还念念不忘呢?”
元问渠轻笑一声:“我从不将任何人当成他的替代品,这是在侮辱他。”
“是吗?”
元问渠敛眉,已经透露着不耐烦,抬脚就要走:“如果你今天只是来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可以滚了。”
“老师不是想知道他的骨灰被我弄哪里去了吗?”元成青说。
元问渠一顿,眉眼露出隐约的锋芒,好啊,他还没找他算账,元成青自己就先招了。
元成青扬起笑容:“四国祭祀结束之后,我自会告诉你,让那个人的骨灰好好陪在你身边。”
“老师,不要阻止我,大梁的下一个皇帝还会是我。”元成青缓缓说道。
元问渠面无表情,不再看元成青了,继续往前走,无所谓道:“贫僧只是寒食寺的一个方丈而已,大梁的皇帝要登基岂是我能阻止的。”
山风拂过,树影摇曳,树上挂着的灯笼晃了晃,两道身影相悖离去。
元问渠心情欠佳,秋夜更深露重,雾气浓重,如果还是和时重霜在一块,元问渠大抵还要再好好欣赏一下山中风景才回去,此时是再也没那个心情了。
元问渠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袍有些单薄了,但他没在意,一路慢慢走回禅院,才发现门前一道颀长挺阔的身影手执灯笼静静站在门前。
是在等他。
时重霜将手上早就准备好的外袍披在元问渠身上:”先生,回去喝些热茶吧。“
元问渠心情忽然缓和了些,他点点头:“四四呢?已经睡了?”
“嗯。”
元问渠不喜欢身上衣裳太厚,总是嫌弃太重太笨,因此一回到内室就把外面披着的衣袍给扔在了一边。
时重霜跟着在后面,把掉在地上一截的外袍拾起来,随后倒茶递给元问渠:“先生,当心烫。”
元问渠弯眉接过来,垂眼吹了吹,热茶入喉,元问渠身上暖和了些,整个人显得懒散,身子都没坐直,歪歪地靠在一旁的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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