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沉了沉。
这把断剑和刺杀净空住持的那把剑同出一处。
这一切绝不是巧合。
时重霜将这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但神情看起来并未有波动,只定定看着元问渠的侧脸,目光转向元问渠手中的断剑:“先生,这把剑……”似乎出自北秦皇室。
元问渠眼睛弯了弯,将一根手指竖起来抵在自己唇上,无声地“嘘”了一声:“知道就好。”
这把剑出自北秦皇室,其实他们都知道,只是都揣在心里装糊涂而已。
井全不清楚皇室兵器的暗纹,元问渠却是最清楚不过的。
夜渐渐深了,元问渠与时重霜走在回禅院的路上。
月光皎皎,两人的影子挨在一处。
“先生……”时重霜侧头看向元问渠,语气略带疑惑。
“为什么你都知道那把剑是北秦皇室的东西,萧直看起来却似乎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元问渠问。
时重霜点头,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很明显的事情。
元问渠语调轻松:“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觉得萧直作为以一国太子会不知道吗?”
时重霜:“定然是知道的。”
元问渠示意他继续说,时重霜顿了顿,道:“他们是故意的。”
“没错。”元问渠点头表示认可,“但为什么最后萧直却怀疑起来秦云庭,大概是因为这件事其实本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时重霜眸光一闪,了然之色浮现:“他们针对的是寒食寺。”
元问渠将手拢进袖子里,慢慢往前走着:“是啊,现如今四国安稳了这么多年,大梁繁盛,但已有衰颓之色,大越民风彪悍,兵力向来强盛,千雪国依附于大越更是让其版图进一步扩大,而北秦新帝即位,改革势如破竹,如猛虎初生。”
“寒食寺树大招风,四国早有人不满了。”元问渠道。
时重霜:“寒食寺到底位处大梁,大梁王室为何不管?”
元问渠“唔”了一声,说:“寒食寺与其他寺庙不同,寒食寺建立时四国都还未曾真正壮大起来,影响力远非今日的四国可比,大梁的王室曾经受过寒食寺的庇护,与寒食寺早就达成了协议,寒食寺严格来说是不归大梁管的。”
时重霜抿唇,突然想起来今日元问渠在掌刑院问井全的一句话:
“井全,你觉得井安真的杀了萧绣吗?”
萧绣就是萧直的那位十七妹,大越国的十七公主,井安与萧绣无缘无故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当时时重霜下意识否定了。
然而如今,时重霜眸色深了深,觉得事情也许并非他原来想的那般简单:“先生,此次的事情是……”
他想问井安是否真的杀了萧绣,那背后指使井安的又是谁?
时重霜一时间想不明白。
元问渠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时重霜:“小霜,来玩游戏可好?”
时重霜眼神空了一下,顿了顿,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时重霜指了指不远处一棵树上挂着的灯笼,白色的烛光晃晃悠悠,在还算平整的山路上映出一个树的影子:“看谁先将灯笼芯给打掉?”
时重霜眼神不解:“先生……”
还不待时重霜说完,元问渠就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堆小石子,劈里啪啦就是一顿乱扔,摆明了不想让时重霜继续问下去。
时重霜无声地叹气,老老实实接过来元问渠递给他的一把石子。
在手里掂了掂,估算了一下灯笼的方位,抬手将一颗拇指大的石子扔过去。
石子破空而出,一下就就打进了灯笼里,烛火晃了晃,灭了一下又燃烧起来。
时重霜泄气了一下,看向元问渠。
元问渠笑了下,毫不吝啬地夸奖:“小霜,准头不错。”
时重霜眼睛亮了一下,面上正了正,挺直腰背,站直身体,准备再扔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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