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小路,特意避开了常有僧人打扫的山路,毕竟元问渠这一头白发,到底还是太过惹眼了些,虽然有帷帽暂且遮住些,但到底不便常现于人前。
因此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太阳西沉才勉强回到在天黑之前赶回。
却不想,还没进门,就远远地听到一阵哭泣声。
元四四顿时吓了一个机灵,打开系统定位搜索是什么人偷偷摸摸在这里哭。
然而不知怎么的,自从他变成人之后,这系统的功能就时灵时不灵的,搜索了一圈,愣是没查到是谁在哭。
元问渠见元四四眼神直愣愣地,还以为把这孩子吓傻了,顿了顿,还是上前去看看。
待看到门前角落蹲着的一个小人影时,元问渠将眼前的白纱翻在帷帽上,定睛一看:“小净悬?”
“呜呜呜……”小净悬抽抽噎噎地用袖子擦眼睛,听到元问渠的声音后,才感抬起头来,赶忙起身就要跑过去抱住元问渠。
却不想,爬了一天的山路,小净悬的脚早就磨破了,还没跑到元问渠身边,脚一下发软,就要摔在地上。
元问渠一瞬间手脚慌乱了一下,上前连忙拽住小净悬背后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提留了起来。
此时小净悬哭得鼻子眼都红红的,头上团的两个小发揪也散开了些,身上更是脏兮兮的,不知道一路经历了什么。
“你怎么自己跑来这里了?”
“我、我本来就想在半路等你们的,住持不让我来,说不能打扰你,方丈我好想你啊呜呜呜……谁知道遇到那个大坏蛋!把我扔在了这里,塞给我一封信就走了,我好害怕呜呜”
小净悬含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不过元问渠却听明白了,他语气含笑:“大坏蛋?是在说时重霜吗?”
“对!就是他,方丈他不是个好人,把我丢在这里就跑了,外面还有狼叫,我好害怕,让我逮住他我一定骑在他脖子上揍他!”小净悬一听到时重霜顿时不哭了,说话又奶又凶,满是对时重霜的谴责。
元问渠被他说得扑哧一笑,将小净悬抱在怀里,拍拍他乱七八糟的脑袋:“好,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让你骑在他脖子上,用马鞭抽他好不好?”
“……那倒也不用,马鞭打人很疼的。”小净悬顿时心软,扭扭捏捏说。
元问渠将小净悬一路抱进院子里,将他的脚放在腿上看了看伤势,让元四四去拿药箱给他上药:“你偷偷跑来这里,住持知道吗?”
小净悬哼了一声:“住持才不让我来呢,每天就知道让我写字背书,我头都大了!”
“不过,我有给住持留信的,不会让住持担心的。”
元问渠一脸好笑地看着小净悬,想起来自己无意中见到的他那一手龙飞凤舞的字,怎么觉得住持会更担心呢?
无奈只好将唯一养的那只信鸽放出去,算是给住持报个平安。
等元四四将小净悬的磨破的脚上好药,再哄了一会,小净悬就昏昏欲睡了。
等看小净悬彻底睡熟之后,元四四才进了元问渠的房间。
此时,元问渠手里拿着的是一件已经开封的信,桌子上放着信封,上面写着“先生亲启”,四个字铁书银钩,用笔有力,却又不过分张扬,写得是极好的。
这封信正是时重霜让小净悬交给元问渠的。
是一封离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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