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另一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泉鸟?!”
透过薄凉的眼泪,我看到了男人的身影。
他撑着雨伞向我朝我奔赴而来,鞋底踏破沿途的积水,溅出一片又一片光斑。
小狗、我的小狗。
到底是我捡到了受伤的狗。
还是它收留了没人要的小姑娘呢?
不过转息,便来到我的身前。
“哪里受伤了么?怎么会摔在地上?”
青年单膝跪下,眯眼确认现在的情况。因不明伤势,焦急探向我的手掌在半空中停顿。
小狗、我的小狗。
问题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它我唯一拥有的,不会拒绝我的东西。
认出那双美丽绿眸的那刻,我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毫不犹豫地扑进他的怀抱。
体温融化寒冷,沙沙不绝的雨声消失不见,耳边只有青年的低沉的嗓音。
“怎么了?不是说今天下雨,等我去有马家接你么?”
短暂的愣神后,甚尔努力放缓语气,用手掌轻柔地抚摸我的后背。
在有马家浪费了太多时间,失去电量的手机变成无用的金属块。沉浸在思绪中,我并未留意甚尔的消息。
为了更贴近地感受那份温度,我缓缓收紧手臂,用脸颊蹭上他的脖颈,发出细微的“呢喃”,动作贪婪而迫切:
“我没事。只是突然很想见到甚尔,所以跑了出来。”
“好想你,好想你……别让我一个人。”
“你……”
他从喉咙里挤出沉闷的感叹,欲言又止。
已经不想再回忆痛苦的事了。
雨水从发梢落下,滴入衣领,叫人忍不住瑟缩身体。我从他的颈间抬首,用几欲落泪的眼睛催促他:
“我好冷哦。”
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伞柄,甚尔沉默了一阵,在事情始末和妻子的想法之间,选择了后者。
——算了。
他垂首亲吻我湿润的眼角,将我拦腰抱起:
“马上就回家了。”
甚尔有在随身携带的咒灵体内存放必需品的习惯。在最近的旅馆吹干头发后,我换上了甚尔的卫衣。
因为体格的差距,他的衣服与我而言更像厚实温暖的毯子。我蜷缩在那片柔软中,望着车窗外远去的风景,终于感到些许安心。
一路上,甚尔都没有再说什么。他让我枕在他的臂弯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我的头发。
……
因为知晓了“正常幸福”应有的模样,一切有了对比。回家后,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总觉得玄关十分空荡。
不像有马家,我们和甚尔都没有拍照的习惯。
那“山田千鸟”,这个□□的照片是怎么来的?
将雨伞插入水桶,被我拉住手指,甚尔动作一顿。他眯眼瞧了我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忆,咋舌后伸手挠了挠头发,表情显得不大美妙:
“啊,那个么?我从你们合影上剪下来的。”
作为未来家庭成员,每年我都会和直毘人、直哉父子拍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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