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长老试压,就算甚一有意再次接受甚尔挑战,证明自身咒术的出众,无法被轻易超越,教官也不敢安排赛事。
之前参加晋级赛让甚尔拥有普通队员待遇,竟然成了他“躯俱留”队员生涯的终点。
无人接受甚尔挑战,甚尔在道场中待遇没法提升、体术也找不到同等的对手训练,但是“炳”队术士将他作为下属使唤的任务倒是有增无减。
咒术师一般靠自身咒力作战。可供普通人使用“咒具”数量稀少,每次回收便要上交家族禁库,而黑市流通的武器则价格惊人。
外出的甚尔便将目光放到了民间除魔师、诅咒师甚至黑、手、党这样三教九流之辈身上。
资历尚浅又没有趁手的武器驱使,再加上里世界对御三家这样名门的警惕心
心,甚尔每次回来都会带上一身吓人的伤势。
虽然甚尔会主动告诉他的打算,时间安排上也尽量选直毘人在家时出去,懒洋洋趴在床上接受照顾的样子十分乖巧,但我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躁动——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小狗在做什么?
他还会回来么……
我不希望他频繁外出。今天愿意跟他说和直哉的约定,也正是出于这个目的。
就我观察,甚尔身上的伤势和外出时常挂钩。
明明只要再忍上一两年,家主换任就会出现转机。而且现在“躯俱留”大部分人也无视他的存在,只要不表现“突出”,训练便可有可无。
甚尔只要不在意他们就能过上舒服的生活,我理解不了他跑出去的理由,只好主动询问他:
“是钱不够花么?”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辛苦呢?”
小狗瞥了眼我抱住他不放的手臂,扯了扯嘴角,回答道:
“也不是很辛苦,只是偶尔也想过过不受限制的生活。”
我更加困惑了。
“那是什么样的生活?像原来那样,只要有好吃的肉、温暖的被褥、随随便应付讨厌的人不好么”
“……你不是无所谓的么?”
你还想要什么呢?
我用双手捧着甚尔的面颊,认真地端详他的表情,试图寻找和答案相关的蛛丝马迹。
他平静地同我对视:
“是啊……本来以为无所谓的。”
我说不上话来。
因为甚尔没有所谓的“自尊”,对一切感到无所谓,他才能接受我的交换条件,作为“小狗”来到我的身边。
他接受我靠把自己出卖给其他男人换来的物质条件,甚至因为见不惯其他兄弟惺惺作态,从而和我享受“快乐”。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我已不再是精力无限的小孩。
白日里逐渐变难的咒术课程以及人际琐碎消耗了我大部分精力,现在只要熬夜或者压力过大,我就会感到头部隐隐作痛。
“我好困,我又开始头痛了。”
放弃同他对视,我从不想理会的东西身边逃开,轻轻将脑袋挨在甚尔的肩膀上,疲惫地如是抱怨。
作者有话说:
小女孩只能拥抱狗
害怕面对人呢
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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