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或许就能有所转变……
就连饱受排挤的甚尔都拿到和力量相符的待遇,他在晋级赛中的表现已经给直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扫晚宴后的苦闷,我主动将脑袋靠上甚尔的肩膀。难得的好心情引来了甚尔的侧目,他垂下眼帘问我:
“遇到什么好事了?你看起来很高兴,已经不再担忧教不好小孩了么?”
“嗯,我们和好了,直哉说要保护我。直毘人大人也送了我许多新的首饰,你看这个可以拿去换钱么?”
我将直哉的承诺说与甚尔,并从影子里掏出一支珠钗递了过去。
作为历史悠久的咒术世家,女子打扮也是家族实力的一种体现,直毘人赠送的和服、首饰按照季节与节日特色成套准备。它们数量众多,有些不打眼的,等到第二年都不会有穿戴的机会。
与其让它们在仓库蒙尘,不如放到更有用处的地方,
以散步时落入溪流或者嵌入碎石小路为由,我把一些特色模糊的首饰拿来送给甚尔,叫他去当铺换成现钱,充当我不在的保险金。
甚尔凑近身子,他没有接过珠钗,反倒伸手托住我的手掌,轻轻掀开了我的袖子。
“那个小鬼说要保护你?”
“真好笑,怎么保护?他知道他父亲做了什么么?”
望着我光洁无暇的小臂如是发出嗤笑,甚尔以两根手指捏住我的手腕处的皮肤,将它们向上拉起:
“……你又受伤了吧。”
如同撕开一层透明的塑料保鲜膜,被他扯起的皮肤表现出超乎想象的张力。
“被你发现了……”
眼见伪装败露,我无奈地发出叹息。扯去咒力后,薄薄的“皮肤”在半空打开,如蝉蜕从我手臂剥落,颜色由象牙白化为深邃的黑。蠕动的影子小心翼翼地蹭了蹭我的伤口,缩回我的脚底,留下一片斑斓的青紫。
经过两年的咒术训练,我对“结界术”有了进一步掌控。除了将术式展开成笼罩房间的“帐篷”,还能将它缩小成覆盖皮肤的“衣物”,像这样用来掩盖自己的伤口。
我听说天元大人的术式除了封印,还有“不死”的特性,正是这份力量创造了百年来持续保护世人的奇迹。
作为他仅有的后继者,我的影子似乎也继承了些许“不死”的力量——
之前与咒灵一战,领域里的触|手束缚住直哉飞散的生命力,而如今缠绕皮肤的影子则无声地温养我破损的皮肤。
它像小狗的舌头,轻柔地触碰我的伤痕,试图通过这样简陋的方式,缓解我的苦痛。
尽管见效甚微,仍让我感到一种怀念的安心感。
而那些痕迹是直毘人留给我的“礼物”。
自打上次宴会后,叫我将酒液倒在皮肤上供他取用,变成了直毘人拜访我时的保留项目。他的亲吻从手腕沿向小臂内侧,一路上行,今晚已经到了手肘——
像是某种具现化的倒计时。
等到决定日那天到来,作为家主的他就会拿到存放在我父母那里的身份证明,成为我的“合法丈夫”,在众人的祝福下举办婚礼,完成和“女学生”相知相爱的美事。
不过就几个侧室都活得好好的现状来看,我的婚后生活倒也不至于凄惨。
所以我平静地同甚尔解释说:
“这种事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对他和我都不好吧。”
“直哉还是小孩子,等到七岁觉醒术式,之后再长大,或许就……”
第二十七章
◎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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