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传来的嗓音愈发低沉:“不,我与你不同。你明知道师弟不可能放手,你却能眼睁睁看着我受尽相思之难。吾有白发三千丈,这其中的分厘磋磨,师哥你可有计算过?”
“不管师哥是否被其他人玷污过,在我看来狗奴便是狗奴,你除了做我的狗,再不会是别的东西。你说的不错,我当初就是受不了你弃我而去后转眼就投奔了赵政和西秦,最让我恨得牙痒的是,赵政居然对你动了心,并且还那样侮辱我的母狗。”
卫长生轻轻挑起眼前人的下巴,这张脸让他痴迷追逐了二十多年,也同样让赵政心动不已,复道:“更何况,你从过去到现在,从身到心,都只能属于我。如果你有一天真爱上别人,我真想象不出到那时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无论聂凌霄在迷阵中是否被赵政蛊惑而变过心,抑或是主动勾引丁四,在卫长生看来,都算是一种背叛,他可以容忍师哥被强迫、哪怕被轮暴,因为那都不是出于其本意,但他最无法容忍的是:聂凌霄不把他自己当回事。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母犬!更不是属于你的东西!”聂凌霄突然激动起来。
卫长生怒极反笑,扯着狗奴脖颈上的红绳,将他用力拉近自己,无情的薄唇却跳动着怆然的话语:“师哥如果知道我有多爱你,就绝不会扔下我这么多年;你若也可以如我这般来爱着师弟,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而你又怎么会被禁锢在赵政身边,做一个下贱的奶奴?你所谓的‘心悦于我’,只不过是你脱离赵政的完美借口,如若不是秦王囚禁了你,你又怎会回头看我?”
无数的泪液翻飞着从那双夺魄勾魂的银色双眸中落下,所谓的坚强和骄傲也只是展示外人看的面具,这一刻,打破了所有的虚伪和装饰,他也只不过是个凡人,会笑,也会流泪。
多年来的筹划经营,只不过为了证明自己,为了证明当年幼稚无比的诺言,也是证明师哥离开自己,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
可就算卫长生在长期的挣扎中不停地在心中做争论,骗自己说,师哥是爱他的。但冰冷的现实却告诉他,聂凌霄的心就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坚冰,分开这么多年来,师哥可曾有过一次回头?
聂凌霄初出茅庐不过一年,便在江湖上扬名,所有的人都惊艳于那美丽绝伦的相貌、出神入化的剑术和稳如沉钟的心境,世人皆赞叹于他不过双十的年华,便能取得如此高的剑术成就。
但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姣好的容貌下藏的不过是一块冰,是一颗卫长生永远都捂不化的心。
麻姑再世,尚可等到沧海桑田;苍松高寿,尚可等到顽石点头;襄王有梦,如何等到神女有心?
“长生,如果爱你的代价是要永远被圈禁做母狗,我宁愿从没爱过;过去我敢离开你,便敢承受这么做的代价,即使被你记恨多年,我亦甘之如饴。”
聂凌霄不躲闪地直视着面色失常的师弟,他的话语再尖刻,也不会再让卫长生心痛了,毕竟人的心也会知道及时止损。
“呵!”卫长生又戴起了以往那副冷漠的面具。
聂凌霄丝毫不理会,道:“你从来都会说对我付出良多,我这些年如何负了你。我最是看不惯你这副占尽一切的模样!长生,你我虽相识于微时,你却从不告诉我关于你的过去。你心底的抱负和理想从不输于我,要不是重人告诉我……原来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韩国的落魄公子,你真实的身份是昔年周朝太子的嫡裔后脉,哈!你拥有如此尊崇的身份,怎可能完全抛下一切带我走?”
“母亲和世族的仇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师哥费心!”卫长生突然被踩中了心底最深处的软肋,语气陡然变重,可看到聂凌霄已难看至极的脸色,又缓下口气:“当年你既已属于我,我怎舍得让你和我一样身陷险地?我既承诺师哥,又怎会食言,明明是你自觉卑微低下,我何时欺骗过你?……师哥,我有时一直在想,你真的有爱过我吗?每次和你欢好时,我都觉得你只把我当成是解脱淫性的泄欲工具。”
襄君非比一般的淫妇荡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