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无声息地返回房间,拿温水浸了浸冰凉的手跟脸。从卫生间出来时外面的天阴得更厉害了,看着就像是快要天黑。
要下雨了?
身后忽然传来哈气和飞奔的声音。
“nico?”
今天一天没见它出现,楚然还以为它被带出门玩了。
他扶着腰慢慢挪到沙发,朝门口招手:“去哪儿疯了,身上怎么这么多土。”
nico颠颠地跑到他跟前,嘴上脸上全是黑色土渣,自己倒不觉得自己脏,仍旧一个劲往他跟前凑。
“前两天刚给你洗过澡。”楚然手指在它头顶敲打两下,它就没心没肺地咧开嘴笑。
“还笑。”他左右手摁住耳朵晃它的头,“还笑。”
它的嘴咧得更开。
明亮的灯光下,忽然像是有什么金属质地的东西,紧紧套在它很靠里的两颗牙上。
楚然微微一怔,紧接着将它一把抱起来。
—
今天下午董事会,陆行舟时隔许久回了趟公司。
其实当初他带着人从九安撤回来,公司里的人不理解,公司外的人更是冷嘲热讽。
什么地产新贵,吹破牛皮不过是个草包,少了陆和泽的荫护立刻原形毕露。什么,腿断了?能力不如陆和泽,腿断了起码还能继承陆和泽的轮椅。
这些话无意间飘进裘久骁耳朵里,气得他在公司大发雷霆,接着立马就把媒体找来,赶在刘冲被捕的当天发了一篇新闻稿。
稿子内容重点放在对地产贪腐和官商勾结的批判上,痛斥以刘冲为首的一帮地产商去外省寻租,败坏行业风气破坏公平竞争,不仅丢人现眼而且伤天害理。
然后再在文章末尾云淡风轻地点一句:泽川陆总明明为了肃清行业败类付出了惨痛代价,但他为人处世向来低调,既不标榜自己有多高风亮节,也不利用这件事拉无辜同行下水,实乃青年企业家之楷模。
报道和抓人的消息同时出街,舆论很快迎风倒,公司里质疑的声音慢慢听不见了。所以今天在董事会上,裘久骁嗓门简直是以前两倍大,倒是陆行舟本人并没有拿乔。
他在养病期间工作一件都没落下,会议提纲里提到的事桩桩件件了如指掌,比起从前不仅没有丝毫退步,眼界反倒愈发开阔。
结束后走出会议室,一向待他不错的一位老董事拦住他,欣慰地拍着他的肩膀聊起来。
裘久骁闲极无趣,慢悠悠将手机开了机。
不开不知道,竟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他皱着眉头拨回去,没听两句蓦地一挂,脸色发黑地奔回陆行舟身边。
“陆总。”
“陆总!”
陆行舟转头:“没看见我正在跟王董说话?”
裘久骁压低声音:“楚然出事了。”
—
“到底怎么回事?”
陆行舟砰一声甩上车门,一对拐杖机关枪一样横在腿上。
“小张他们也说不清楚,”裘久骁紧张地搓着手,“好像是在家里出了点意外,不过没什么大碍,现在人在医院。”
“在家里出意外,”陆行舟剑眉倒竖,“我养你们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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