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不要再重来一次。
“我能不能碰你?”陆行舟两边大拇指往楚然的腰侧一插,双手同时向下剥睡裤,“我问你我能不能碰你!”
他紧张楚然,在乎楚然,急需通过最亲密的举动来证明楚然还在自己身边,他还占有这个人。
楚然没有出声。
扒完了裤子陆行舟又要去脱上面的睡衣,目光向下一扫动作却顿时停滞。
淡淡的月光下,楚然脸色发白眼底泛潮,嘴唇微微哆嗦着,睡衣被扯得滑下一侧肩头,睡裤褪到脚踝处,双腿赤条条地裸露在空气中,白皙的大腿上遍布拖了两周还没好全的红痕紫印。
陆行舟几乎是瞬间清醒。
楚然在害怕。尽管硬撑着没有求饶,但他的肢体语言却是再明白不过——
他在害怕,怕到浑身发抖,怕到眼睛里全是恐惧跟逃避。
陆行舟简直想再抽自己一耳光!
他不忍心再做任何混账事,情急之下本来想帮楚然把睡裤穿上,结果还没碰到腿楚然就反应剧烈,身体打寒战一样猛打了一个激灵,导致他连碰也不敢再碰,最后只能用被子把人裹住再抱在怀里。
“别怕,”陆行舟哄小孩子一样哄他,“别怕楚楚,没事了,别怕,我不伤害你。”
楚然整个身体蜷缩在被子里,秀气的下颌也藏着,目光空茫地落在陆行舟身后某处,眼神有些失焦,嘴唇像是在室外被冻了一个晚上,白得一丝血色也没有。
这下陆行舟才懂得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宁愿楚然打他骂他,也不习惯看到楚然这副模样。
“楚楚,”他双臂收紧,隔着被子想把体温送进去,“今天晚上是我不对,我不该动作这么粗鲁。别害怕,以后不会了,以后我做什么都经过你同意。”
他以为他的保证还有效力,岂知在楚然心里那已经是像烟蒂一样最无用的东西。
这一晚陆行舟哄了楚然很久,但楚然始终默然无声。陆行舟越是急躁,楚然就越是沉默,最后连眼神都不肯跟他对视,一旦被逼得紧了就把头转向窗外,只把瘦削的下颌线条留给他。
陆行舟为了打破僵局,同时也为了表明自己的大度,那天以后开始有意放宽楚然的活动范围,并且破天荒地允许李思域来看他,只不过两人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必须在监视之下进行。
不过对楚然来说朋友之间重要的是神交,是否经常见面并不关键,因此李思域来得不算勤,一个月里也只来过一两次而已,并且每次给他带的无非是些心理学参考书,哪怕在陆行舟看来这些书也构不成暧昧嫌疑。
时间一长,李思域这个名字从陆宅的黑名单里移了出来,暂时列为监视而非消灭对象。
但就是在这种看似一天比一天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楚然却渐渐有了些变化。
他变得嗜睡,以往只在寒暑假才会偶尔晚起,午睡也几乎不超过四十分钟,现在却会在任何时间段犯困,甚至只是坐在沙发上翻一翻书也会不知不觉睡过去。
还变得极易反胃,尤其是早晚,有时候厨房送来的饭菜荤腥味重一点,有时候甚至没有任何原因,他就可以冲到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
这些改变楚然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陆行舟。一方面他伪装得很好,另一方面陆行舟也无暇分身。跟兴江银行做切割后的泽川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作为法人陆行舟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有时风尘仆仆回到家楚然也已经睡了,房门紧锁不让任何人有闯进去的可能。
所以楚然心里的猜测只有他自己知道。尽管那只是猜测,也足够把他吓得魂不附体。从那个被陌生人强暴的晚上之后他再也没有跟陆行舟发生过什么,算一算六周时间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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