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利用一个女人,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可耻,如果这个女人明知是假还心甘情愿让他利用,那这个男人就罪加一等。
“既然我知情,还说什么错不错的。”江可瑶苦涩一笑,“我只是在想,你突然这么坦白,难道不怕兴江断你的贷?”
以往面对江可瑶的时候陆行舟因为心理担着一份愧疚,所以总是眉头紧锁,如今话说开了反倒舒展鼻梁,恢复几分往日神峻。
“我之所以会选择告诉你,就是希望你及时止损,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至于贷款,我没有权利也不打算再去干涉,如果兴江断我的贷,我会另外再想办法。”
说到这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陆总,总算找到您了。”裘久骁举着电话,表情有点儿着急,一见到江可瑶却把脚步一收,“江小姐也在啊。”
江可瑶别过头去藏起红了的眼睛,并不答话。
“怎么了?”陆行舟问。
裘久骁瞟了眼江可瑶,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刚才家里来电话,楚然听说下午老魏已经走了,气您连面都没让他见,正为这事发脾气呢,药也不肯吃。”
陆行舟一听,两道剑眉立刻紧蹙:“不是告诉过你们先不要说吗,都听不懂话?”
“不是我们听不懂话,实在是——”
“先不用解释了,你去把车开出来。”
“现在就走?”
说话间陆行舟已经快要走下楼梯,走到一半忽然又顿足,想起还有一句话未完,转身走回花园中央。
“可瑶,”他低声道,“对不起。”
礼服中的瘦弱肩膀微微一颤,江可瑶强撑着没有回头:“往后没有我们兴江,中恒那边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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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大步流星上车往回开,裘久骁心里多少有点八卦。
“陆总,您跟江小姐说清楚了?”他偷瞄后视镜,“我看她样子挺伤心的。”
陆行舟在后排抬眸:“你心疼?”
“——!”裘久骁一惊,屁股从驾驶座弹起来,“我我我我一个有老婆的人我心疼什么,陆总您别开玩笑。”
陆行舟没说话。
瞧着他今晚不很严肃,猜到是因为卸下心头大石所以精神上比较轻松。裘久骁复又坐定,扬眉一笑:“我就是单纯好奇,这大好局面眼看就要到手了,怎么又改主意了,因为楚然?”
“其实这样也对,既然之后都要把楚然留在身边,您再跟江小姐频繁来往的确不合适。”
谁知陆行舟却将脸往窗外一转,神色并不赞同。
“不单是因为感情的事。”他说,“楚然回到我身边,让我有种突然清醒的感觉。”
大哥去世之后他表面如常,内心却经过了一番地动山崩,甚至连长久坚持的价值观也发生动摇。他一度怀疑自己之前的坚持很愚蠢,开始假定如果从一开始他就像他哥一样极端利己,放弃所谓的道德标准走捷径,或许文柏还有活命的机会。
如果楚然就此消失,可能他就会在极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变成大哥陆和泽的翻版。
幸运的是楚然又回到了他身边。
作为另一种极端,楚然是社会规则的忠实拥趸,向往自由平等,不惮于牺牲自己的宝贵人生去报复那些践踏公平的人。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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