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还有心躲避,但后来一切都风平浪静,他干脆连躲都不躲,一条大路各走一边,路不是盛闵行家开的,他没什么好躲的。
然后就被盛闵行请进了车里。
其实一开始他是不愿意的,但他讨厌大街上拉扯着被注视的感觉,只能顺从。
每次都是这样,盛闵行总能无意中就做些让他不开心的事。
盛闵行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又坐在熟悉的副驾上,只觉得当下是这两个星期以来最舒适的时刻。
虽然沈渡津肉眼可见的臭着脸。
沈渡津语气不好:“找我干什么?”
他又想起上次谈判并不美好的结尾,“我不会再陪你了。”
他有很多事要做,这么多事情里并不包括陪盛闵行睡觉。
“我不是这个意思。”盛闵行想解释,却又无从下口。
他解释什么好呢,解释都是很无力的东西,说者有意听者无心也是徒劳。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上次说好的,我们找个时间谈谈,今天就很好。”
沈渡津:“你还想谈什么?”
“车里闷,我们回家谈,你……还有东西落在那儿。”
兜兜转转还是要回去,沈渡津拒绝得很快:“都不要了。”
“那回去看看lulu吧,lulu想你。”他不敢对这人说“我也想你”。
沈渡津听了有一丝迟疑,但很快又正色道:“她会习惯的。”
lulu可习惯不了,家里每个活物都习惯不了。就连吴叔早上都有时会不自知地冒出一句“沈先生还没喝水”。
这是他们之前约定养成的习惯,早起必须喝一杯温水,有益于身体健康。
盛闵行简直要被这种感觉逼疯,不然也不会天天下了班不回家就蹲在路口守着。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盛闵行终于放弃,“不回家,这样好不好?”
沈渡津还在警惕:“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你信我这一次。”
他知道自己现在毫无信用可言,说什么都怕触犯到沈渡津的逆鳞。
可他们要去的地方,沈渡津一定不想去。
他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来医。
……
沈渡津最终愿意跟他走,他们来到一幢小房子前。
云城的郊区很大,这里应该也是郊区的某部分,比近闹市的郊区少了点人气。
盛闵行领着人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是复缙。
复缙点点头,特地笑得友好些显得自己并没有恶意。
沈渡津只觉得一阵恶寒从头窜到底,转头就要走。
盛闵行拉住他,示意他看旁边那被捆成一团,一开始就被忽视的人。
“认得他吗?”复缙有些嫌恶地拽过那张背在阴影里的脸,让他正面朝向沈渡津。
天色已暗,房子上方有盏吊灯,照得人脸上血色全无。
沈渡津当然认得,他一辈子认得,烧成灰都认得,永永远远忘不掉。
很多次午夜梦回,这张脸都会定时出现。
那是让他身败名裂的人。
现在那张脸的主人也看见了他,咧着一张被复缙扯歪的嘴笑道,“好久不见。”
“刘褚。”沈渡津沉默地注视着他。
“不惊讶我为什么在这儿吗?”刘褚丝毫没有被动受制于人的困扰,“看来是早就知道了。既然这样,怎么现在才来旧事重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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