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闵行听了复缙的话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合着是所有人都知道,沈渡津只瞒着他一个?!
沈渡津或许是个坦诚的人,但对于爱人却做不到应有的坦诚。
也不能这么说,也够坦诚的,毕竟提分手的时候干脆得很,说分就要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盛闵行:“我们俩没分,只是我觉得。他觉得我和他分了。”
?!!复缙心里一瞬间警铃大作。
“找找原因,你都做了什么?”
盛闵行比较无辜地说:“我什么都没做,他听了点闲言碎语,对我不够信任,以为我还想着别人。”
复缙:“你不是吗?”
“我不是!”
复缙:“我都没看出来,你觉得他能懂?”
盛闵行说着自己都没了底气,“他怎么不能?”
是啊,怎么能呢?他对齐度的情感从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小一块长大的复缙知道,圈子里那一群玩得好的知道,就连大学时期走得稍微近点的同学都知道。
他不能怪沈渡津什么都不说,因为他也刻意隐瞒。
说到底,这些信任危机都是他一手造就的。
“他不信我。”复缙还坐在旁边,他却有点放空自我。
复缙:“那你就让他相信。”
第106章 他是深渊里走出来的人
复缙其实另有一番想法,他不是个无私奉献的人,还没闲到去管别人的家务事。
这一切只是因为——沈渡津横亘在他和钟期之间,是个不大不小的威胁。只有这两人和好如初,才算是为他成功的道路扫清障碍。
他说:“其实实施起来也不难……”
他无意说教,只是点拨几句,关于齐度的一些往事,盛闵行未必知道得比他齐全。
果然盛闵行听完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震惊,不愿相信,还有掺杂其中的心痛。
齐德当初有一手遮天的本事,将齐度带进训犬机构后就封锁了消息,誓要培养出一位高素质的训犬比赛机器。
当年盛闵行还尚无能力,无从得知关于齐度的一切,齐度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又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根本无从查起。
没有照片,没有人脉,齐度参赛时用的也不是本名。
甚至齐度这颗新星还未被人熟知便已经陨落。
“他当时,为什么会离开赛场?”盛闵行问出这句话时才发觉声音是抖的。
“被人陷害。”
盛闵行:“那为什么…为什么…”
他想问为什么陷害沈渡津的人没有被绳之以法,但半晌都没问出来。
他不愿相信这是沈渡津故意抹去的过往。
一切都太奇怪,齐德将人带走又将人放回,还好心地抹去所有过去。
复缙知道他要问什么,可他也无法给出答案。这已经是他查不到的范畴,更准确的事实,只有沈渡津清楚。
……
***
盛闵行又走上了以前的老路。
从前是在大半夜在夜幸等着沈渡津下班,现在成了下午五点半准时守在那人工作的雇主家门口。
沈渡津见了他好几次,但都没有正面对上,盛闵行很怪,只在车上待着,他出了门也不下车,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就显得是他多心了,仿佛盛闵行只是每天都路过,停在路口看一会儿风景而已,根本不关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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