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长时间过。
虽然夜幸的班还是照常上,但白天可以说是待在家里也实在无所事事。
沈慧一直不醒,ICU管理严格,到了时间就得出来,他进去也只能看一眼,再自言自语几句。
病房里要保持相对无菌环境,不允许堆放杂物,那个每周五换上一束新百合的习惯算是彻底荒废。
“大后天”的期限又在逐渐逼近,盛闵行说好的“定好时间联系”果真没了下文。
那天这人发的那堆消息他自退出后就再没看过,自然也没回复。
盛闵行在等他解释。
沈渡津每回看到窗台上的那盆蓝雪花都能想起这事,一想起便纠结是否要再打个电话过去。
可电话如果接通了,该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
不知是信任的成分居多还是赌的成分居多,这个电话迟迟未去。
大概是赌的成分居多,他在赌盛闵行会主动找他。
赌输了便再说吧,人都是惰性的,车不到山前都看不见路。
第65章 “长了眼睛就自己看。”
钟期与他师兄约定的交稿时间到了,回家时他顺手买了几个番茄和两条排骨,打算和沈渡津加加餐。
本想亲自下厨,没想到沈渡津还是担心他将厨房炸掉,还是让他到一旁等着。
厨房油烟大,沈渡津将玻璃门关上,耳边只充斥着油烟机的轰鸣声。
门铃在他租这套房子前就已经坏了,因此有访客上门都是敲门。
他听不见外面的敲门声,连带着钟期喊着“谁啊”去开门的声音也一并没听到。
油刚热,他的蒜末刚下锅,背后的玻璃门传来很闷的敲击声。
这回离得近,他听到了。
应声回头,看到一只大型壁虎扒在玻璃门上,探头探脑似乎是想看清他做的什么菜。
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个回响终于在盛闵行回国的前一天出现。
沈渡津关火洗手,推门出来的时候,盛闵行已经转移阵地,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看。
一旁钟期坐在对面,悄悄用余光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他向沈渡津告状:“沈哥,他刚才直接推门就进来了,说认识你,我拦都拦不住。”
“我知道,”人都坐在面前了,沈渡津还能不知道什么,“我刚才看没有甜醋了,你到楼下买一瓶吧,不然糖醋小排没法做。”
“好。”钟期察言观色,换好鞋就出了门。
油烟机刚才也被顺手关掉,整个空间彻底安静下来。
盛闵行看向刚才钟期换下的拖鞋,有些心动:“他出去了,拖鞋能不能借我穿?”
寒冬腊月,他光着脚站在冰冷的瓷砖上,走一步冻一步。
“尺码不合适。”沈渡津撇了一眼他的惨状,微叹了口气,走到玄关,打开了尘封已久的鞋柜。
一顿翻找后,他从犄角旮旯里翻出双还套着包装袋的深灰色拖鞋。
他随意掸了掸灰,将鞋递给盛闵行。
盛闵行接过鞋腹诽,原来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拖鞋果真是在诓他。
还是全新的,应当是还没有人穿过。
“你什么时候买的?”盛闵行试探着问道,“还是说,专门给我备了一双?”
沈渡津应付他:“你想多了,上回去超市特价顺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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